羅素下令向來是立時執行,李姨娘的東西要收拾,還要到京城外去尋房舍肯定不能馬走。倒是謝萁和謝芝馬上換地方了。謝萁仍然住前頭書房範圍,卻是換了地方,裴霜做為王府一等侍衛,謝潛的老師有單獨住處,謝萁搬過去與裴霜同住。謝芝也從李姨娘的住處搬出去,搬到羅素院的西廂房裏,吳嬤嬤陪伴,另外原本使用的嬤嬤丫頭們也一起搬過去。
謝萁一直住前院還好,謝芝卻是跟著李姨娘,經過祖母的一番訓斥,此時吳嬤嬤帶著過來搬東西如何不哭鬧。李姨娘也那裏哭喊著說不願意意,吳嬤嬤忍不住道:“別的娘都是心疼兒女,希望能兒女能過的更好,像這樣把兒女往火坑裏推的倒是少見。”
李姨娘哭的都快岔氣了,聽得吳嬤嬤如何此,不禁道:“芝兒才六歲,自從出生起就沒有離開過,現要抱她走,以後誰還能知冷知熱,誰還能照看她。”
吳嬤嬤聽得搖搖頭,她現深刻覺得她這個耳報神當的太對了,不然就憑李姨娘這樣,若是真讓她當了側妃,也許坑不了謝潛,但肯定會把自己兒女坑死。便道:“王府自有王府的規矩,不管兒子還是女兒,自有教養之法,沒有哪個是成天跟著母親的。本來芝姐兒是王爺眼前唯一的女兒,至少可以請封一個縣主,但就因為,她失去了縣主之位。都這樣了,還要害她,是不是要她除了名籍,成了私生女才滿意。”
公主也好,郡主也好,像這樣的皇室名份,都是有薪俸以及相應待遇的,不管是出嫁還是婚後生活都有很大的保障,像謝芝這樣,上了宗府的名冊卻沒有得到封誥,那就是宗女,宗女跟閑散宗室一樣,承認皇室身份,但地位就郡主縣主差多了。
“是她親娘,怎麼會害她!!”李姨娘大聲喊著,她是謝萁和謝芝的親娘,她所做的一切都為是兒女們好,怎麼會害她。
吳婆子聽李姨娘如此說,真有種忍無可忍的感覺,道:“也不怕告訴,挑唆萁哥兒的事就是告訴太妃的。挑俊著萁哥兒與衛家姑娘相好,虧得聽到了報與太妃,若是萁哥兒真聽的,隻怕他性命不保,鄭王府也要麻煩上身。”
“原來是,就想著當時並沒有旁,太妃如何能曉得。”李姨娘一副恍然的模樣,卻是恨道:“您是王爺的奶媽,王爺如此敬您,您怎麼可以這麼做,對的起王爺嗎。”
“就因為不想王爺出事,才不想這樣的禍害她身邊。”吳嬤嬤聽李姨娘如此說,氣的臉都有些發白,謝潛是她奶到大的,她如何不心疼謝潛,就因為心疼,所以才不能看著這麼一個姨娘把他坑了。
又道:“才來京城幾天,又見過幾個權貴,京城中權貴勳貴的姻親關係又知道幾個,就想著衛駙爺是駙馬,娶了他家的女兒對自己好。就不想想家衛家嫡女可能會看上一個庶子嗎,真任由惹出事來,讓兩家斷了來往,那才是得不償失。”
“王爺與衛駙馬是生死兄弟,怎麼會斷了來往,也沒讓萁兒做什麼,隻是來往多了,他們見麵多了,也許親事就能成了。”李姨娘萬分委屈的說著,謝萁才十二歲,衛家姑娘比她大兩歲,她並沒有想讓謝萁去故意勾引衛姑娘,逼得衛家不得不結親。隻是想著兩家離的不遠,大又常來往,讓謝潛又多帶著謝萁去衛國公府,來往多了,見麵的時候也就多了。
謝萁個條件相當不錯,衛家姑娘未必看不上他,若是兩廂有情,這門親事豈不是水道渠成。她雖然才進京城,但家中嬤嬤也開始教她基本常識,尤其是爵位傳承方麵,她聽的格外用心。就像謝潛這樣的,親王爵位肯定是傳嫡長子,然後嫡次子是郡王,側妃的兒子是一等將軍,要是娘連側妃都沒混上,隻是侍妾,那兒子就是三等將軍。
聽說之後她就開始盤算,鄭王府是打算給她請封側妃,但她就是當了側妃兒子最多也就是一等將軍,離郡王也差的遠。若是能結一門好親事,也許就能夠助兒子當上郡王,想想衛家姑娘的條件,這是很有可能的。
吳嬤嬤聽得想氣又想笑,道:“以為是戲文上說,大家閨秀身邊隻緊跟著一個丫頭,買通了丫頭就能任意妄為了。就告訴,衛姑娘身邊使喚的丫頭婆子嬤嬤就有四十幾個,當四十幾個都是死的,隻怕剛有這個意思,家身邊的小太監馬上飛奔告知公主與駙馬曉得。”
李姨娘真是村姑沒見過世麵,以為皇帝都是吃飯用金碗那種。別說太後的外孫女,京城哪個大家閨秀不是前呼後擁,十來丫頭婆子跟著,前後有引路的,後頭有跟隨的,兩旁邊還有護駕的。除了小姐丫頭坐的車駕外,還有另外一輛車專門裝東西,衣服首飾要帶上十身以上,日常所有用品幾乎都帶上,連痰盂都用自己的,隻差沒帶馬桶了。
按李姨娘想的,隨隨便便一個外男都跟姑娘搭上話,那敗勢世家的公子哥想求親就太容易了,看姑娘落單時就上去搭話,弄出點事情來,那就不得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