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那這屍吼聲是怎麼回事?”曾浩抬頭疑惑的望著黃岩,身邊陣陣的屍吼聲讓他十分心慌:“你聽,聲音這麼近,我敢發誓,咱們身邊肯定有活死人!”
黃岩右手捂著胸口,閉著雙眼平靜的說道:“那是鎖在醫務室裏的陳強。不用擔心,醫務室的門是鎖著的,他還出不來,這裏沒有其他的活死人。”
“操他嗎的,死人你都不能給我消停一會兒!啊!啊!啊!”曾浩騰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來到醫務室的防盜門前,憤怒的舉起雙手用力的敲擊著鐵門,發出一陣陣巨大的砰砰聲。
曾浩的舉動沒有使躁動的陳強喪屍平靜下來,反而適得其反,陳強喪屍聞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道,變得更加的狂暴不安。嘴裏的嘶吼聲更加響亮,在醫務室內同樣拍打著鐵門回應。
“曾浩,你鎮定點!別再敲了,現在已經夠鬧心的,你就不要再添亂了。”黃岩被曾浩和陳強喪屍折騰的有些煩躁,口氣中有些責備。睜開雙眼,看見醫務室的鐵門沾上了一片新鮮血跡,皺起眉頭嚴肅的問道:“你受傷了?”
曾浩也知道自己這樣胡亂撒氣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心裏有些泄氣,聽到黃岩問起,伸出左手,滿不在乎道:“啊,沒什麼,一點皮外傷而已,死不了人。”
“你是怎麼受的傷?”黃岩身體微微的向樓梯移了移,左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戒備的望著曾浩受傷的左手,加重了語氣追問道。
曾浩沒有察覺到黃岩的緊張,現在他隻感到渾身上下滿是疲憊,就想回到二樓睡上一覺。垂頭喪氣的向著樓梯口走了過去,嘴裏邊不耐煩道:“我都說了就是一點皮外傷,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
“你別過來!”黃岩大聲喝止道,騰騰幾步登上了樓梯,擺開一副搏命的架勢,表情凝重的望著曾浩道:“你要知道,陳強就是被活死人咬傷後,沒過多久就發生了病變。你要不說明白你這左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決不允許你在辦公樓內待著!”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真有一言不合,兩人搏命的架勢。
曾浩聽著有些來氣,老子拚死拚活去食堂給你去搞吃的,你可倒好,翻臉比翻書還快。聽這意思,我這左手要真被喪屍給咬了,你還真要把我給趕出去不可。惱怒之下破口大罵:“你他嗎才被活死人給咬了,你全家都被活死人給咬了!我這左手是在食堂被鍋給磕的,跟活死人沒半毛錢關係。老子在食堂裏邊玩命,回來沒撈到好不說,還要把我給趕出去?操你嗎的黃老頭,你的心讓狗吃了!?”
黃岩一聽放心了不少,原來左手的傷口隻是磕碰造成的,並非被喪屍所傷。看著一臉怒氣衝衝的曾浩,也感到自己剛才態度確實有些過分,自己完全可以說得更委婉些,卻擺出一副以死相搏的架勢,真心覺得有些愧疚。對於曾浩的辱罵也沒往心裏去,微微的低下了頭躲避著曾浩的眼睛,喃喃的道歉道:“這……對不起啊,我也是被活死人折騰的怕了,你別往心裏去,你左手還疼嗎?要不……我給你包紮下?”
“滾一邊去,少他嗎在我麵前裝相!我告訴你黃岩,這事我記下了。以後要是想弄吃的,你他嗎的給我自己弄去,別指望我給你帶回一點東西。”曾浩步上台階,一把推開身前的黃岩,脫下背包扔了過去,繼續向著樓梯上走,怒氣未消道:“還有白酒嗎?去給我拿來一瓶,我清洗傷口。”
黃岩抱著登山包,不知如何緩解自己的尷尬,聽到曾浩問話,立馬說道:“白酒?我又不喝酒,上哪弄白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