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君昊那家夥是給市政府捐樓吧。嘉愛有了男朋友也不和我說,看我見麵怎麼收拾她。”
康靖好整以暇:“你還好意思說,這兩年沒聲沒響的四處跑,也找不到你人,你還好意思怪她。你還是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哄嘉愛吧,這兩年聚會,每次提起你他都是咬牙切齒的。”
“那我可是真的慘了,到時候你們得幫著我,嘉愛可不好哄。”
“得了,我可不蹚渾水,自己創的禍自己收拾。”
木木又好笑又好氣:“不幫算了,不帶你這麼幸災樂禍的。”
康靖哈哈哈大笑。
“那現在你怎麼樣,找到女朋友沒有?”
“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天天被家裏催婚,都快煩死了。”
“意外呀,我想著你應該畢業回去就會被逼著相親結婚了,他們怎麼會輕易放你到現在還但是,這不科學。”
“去去去,又不能好好說話了是不是。”
木木吐了吐舌頭:“君昊和子胤呢?”
提起這個,康靖來了興致;“君昊還在和他的初戀糾纏不清,他兩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算是趕上了。子胤今年國慶獨自去了一趟西塘,同行認識了一個民謠姑娘,現在正在死命追那姑娘,人家姑娘要去詩和遠方,他現在鬧著要辭職,被家裏一頓臭罵總算消停了,現在正鬱悶呢。”
木木一聲大笑;“難怪今天下午給他留的言到現在也沒回我,這筆帳我記下了。子胤這是可以呀,果然是出遠門必有挑花,這次到是轟轟烈烈得很,不過這魅力是不如當年了,果然是早年太放蕩不羈了。”
“這話在理,可不就是嘛。”
說完兩人又是一陣歡笑。
東拉西扯的聊了近一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這次準備呆多久?”
“這次回來應該就不走了,你們都在這兒,我也舍不得呀。明天我去買手機卡,這樣聯係也方便。”
“這就對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回來好好工作。”
“說起工作,我現在無業遊民,這兩年存款也快見底了,D市的土豪們,你們得養著我。”
“哪敢不養呀,砸鍋賣鐵也得養著。”
“這還差不多。”
“講真的,才回來,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工作上有困難找我們幾個,哥幾個混了幾年也有點人脈。”
木木知道康靖是認真的,眼睛有點發酸,久違的溫暖。
也不和矯情:“行,我知道,工作我還沒想好,有困難也不會和你們幾個客氣,我有數。”
康靖也不多說什麼:“行,那你早點休息。”
“行,這兩天要亂的事情多,還要找個時間回趟老家,等過段時間穩定下來我們再出來聚。”
“哎,那你就先亂著,早點休息。”
“恩,晚安。”
說完,木木掛斷語音,已經十一點半了。
披了個毛毯,到了杯熱咖啡,蹲在落地窗前的藤椅裏,眺望夜色裏的城市,燈火通明,半個天空都被燈火點燃,看不見星星,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那些渴望的,隱忍的,痛苦的,訣別的,撕裂的,失去的情緒,就像是夜幕下的星星。白天往往都被忽略了,夜晚又那麼明亮的掛在那裏,閃爍著,明目張膽的盯著你,逼迫你去回憶。
安迪說:往日的眷戀依然活著,像是某種非常卑賤的野草,已經奄奄一息卻一息尚存,它獨立於人的思想,人的意識,人的勢力,人的選擇,她的眼睛是兩個零辰一點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