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鍾,懷陽郊區的一間農房裏......“師傅,好不容易跟你出去玩一次,還碰到個半死不活的人,死就讓他死了唄!幹啥還要救他啊?背他這一路快累死我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著躺在一張草席上的少年,撅著嘴說道。躺在草席上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跳入湖中逃脫的肖南,此時他正處在昏迷狀態。
“艸,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子新研究出來的藥,要你試,你他媽不試,老子還不找個人試?”一個七旬的白發老頭瞪著青年罵道。
“嘿嘿......師傅英明,師傅英明。”青年聽老頭這麼一說,頓時嬉皮笑臉道。
“傻b玩意,老子當初這麼就收養了你呢?”老頭白了青年一眼又說道:“先給他把胳膊上的傷包紮起來。待會死了的話,老子還要拿你試。”
青年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聽到老頭這麼說,立刻找來紗布和藥將肖南的手臂給包紮了起來。
“那什麼,你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老頭盯著肖南頭也沒回的對身後的青年說道。
後者應了一聲,走到一台立櫃下麵將藥箱拿了出來,說是一個藥箱,準確來說就他媽是一個和藥箱差不多大的木板盒子。
老頭接過青年遞過來的藥箱,從裏麵取出一個含有液體的針管紮在了肖南的大動脈上,將針管裏的液體完全輸入肖南的大動脈裏麵之後便拔了出來。
“師傅,他萬一掛了咋辦?”青年有些擔心的問道。
“要是掛了就埋了,還能咋辦?”老頭撇了青年一眼又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藥效就會發作。”說著老頭坐在一張客桌前的椅子上,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瓶二鍋頭對著猛吹了兩口。
“要是出意外了咋辦?”青年看著躺在草席上的肖南問道。
“艸。”老頭抬腿脫掉腳上的鞋準確無誤的仍在青年的頭上罵道:“你他媽就不能說點好的?出意外就他媽死了唄!”
次日淩晨四點多鍾,此時外麵天色已經蒙蒙亮,肖南仍是安靜的躺在草席上一動不動。
“小子,快他媽起來,到時候了。”老頭衣衫不整的一耳巴子甩在正在做夢的青年頭上。青年被這一耳巴子扇了“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空洞的看著門口。
“艸,還他媽沒醒。”說著老頭掐著腰四處看了看,見沒有合適的東西,抬腿脫掉腳上的鞋,伸手放在青年的臉上。
“嗯?什麼味?嗯,師傅的臭......”還沒說完,青年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下來,叫嚷道:“師傅,你幹啥?真他媽臭。”青年捂著鼻子說。
“還他媽幹啥?你看都他媽幾點了,艸......”老頭撇了青年一眼說道。
青年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土牆上的鍾,便走向躺在草席上的肖南。
青年從繞著肖南左看看,右看看見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又問道:“師傅,咋還沒個動靜啊?”
“再等一會。”說罷老頭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品那僅剩五分之一的二鍋頭。
半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眼看天就快亮了。
“唉......”老頭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老朽的研究成果又隻能以失敗告終了。”說著老頭站起身來到肖南身邊看了看又說道:“你把他背到屋子後麵,挖個坑埋了吧......”
“又死一個,作孽啊......”青年嘟囔著將肖南拖到背上,往門外走去。
誰知青年剛走到門外,突然狂風大作,緊接著已經蒙蒙亮的天空頓時變得漆黑,天空中電閃雷鳴,就好似一條條憤怒的神龍一樣。
“我艸!師傅,這是咋回事?是不是咱們作孽太多啦?”青年被打雷聲嚇的又退回了屋裏。站在門外的老頭一巴掌甩在青年的頭上說道:“作你媽個頭啊,趕緊背到後麵挖坑埋了他。”
“哦。”青年委屈的應了一聲,背著肖南向屋子後麵走去。
走到屋後,青年斜著身子將肖南放了下來,接過老頭遞過來的鐵鍬開始挖坑埋人。就在這時隻聽天空中“轟隆”一聲,緊接著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師傅,下雨了,還挖嗎?”青年縮著頭問道。
“艸!這他媽還挖個屁還,先回去,等雨停了再挖。”說著老頭弓著腰跑向了屋裏,樣子極其猥瑣,青年緊跟其後。
“艸!這鬼天氣,搞毛啊,昨天看氣象台裏的那個性感小妞講的沒雨啊。”老頭撥了一下頭發說道。
“師傅,都忙一宿了,我先睡會啊。”青年賤笑著跑到牆根處的一張小木床上躺了下來。
老頭白了一眼青年罵道:“你他媽除了吃飯睡覺還會幹啥?”說罷老頭走到門口看著天空嘟囔了兩句,將門關上後也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老頭隱隱約約聽到了敲門聲,以為是聽錯了便沒去理會,翻了個身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