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長點點頭說:“這要是我,即便沒葉夢詩這檔子事,我也得廢了阿錘。哪個男人能忍得了這些閑話?”
“甭管啥事吧。反正淩沐風有充分的理由要殺阿錘。”
吳警長不再糾纏這事。說了這麼些話,他也渴了,便自己倒了碗茶喝起來。喝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又把臉探出茶碗問我:“你小子是不是和葉夢詩已經有了好事?”
我一愣,不知對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麼答好,便故作鎮定地反問:“什麼好事?”
老頭把茶碗放回桌上,瞪眼看著我:“你裝什麼糊塗?你小子要是沒看過葉夢詩的屁股,怎麼會知道那傷疤隻在半邊,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的?”
這句話算是戳到了關鍵。我麵紅耳赤地張著嘴,無言以對。
吳警長見我窘迫,便“嘿嘿”一笑,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們這點事,我老頭子能不明白?行了,等我去把葉夢詩救出來,你們就好好地過小日子去吧——你隻管在這裏放心等著。”說話間他便伸手抓起了桌上的那疊資料。
我聽老頭最後那句話味兒不對,連忙把他的手按住,問:“你幹什麼?”
老頭翻著眼皮說:“我幫你去救人啊。”
“什麼叫我在這裏等著?”
“你就別去了,我去就行。”老頭說,“你上次大鬧精神病院,惹的麻煩可不小。那裏的醫生看見你還不得狠揍你一頓!”
“他們敢!我現在可是證據確鑿,明明是他們關錯了人!還揍我?我不往上頭告他們就不錯了!”我一邊憤憤然說著,一邊把那疊資料搶在了手裏,堅定道:“我一定要去!”
“你非得惹那麻煩幹什麼?”老頭無奈地咧著嘴,片刻後他又換了種委屈的口吻問道:“你小子是不是不相信我?”
“當然不是。不過我跟夢詩有過承諾:一定會回去救她。她也說了會等我。你明白嗎?她等的人是我,我怎能不去?”說話時我注意到對方的目光總在那疊資料上打轉,便愈發將資料緊緊地抱著懷裏。
老頭見我如此警惕,隻好將目光收了回去。然後他掏出根煙卷點在手裏,默默地抽著。煙霧繚繞在他的臉上,襯得他那黑黝黝的麵頰越發陰沉。直到一根煙卷全部抽完,他才又抬起頭來,對我說道:“你不能去。”他的表情很嚴肅,像是在表達一個極為重要的決定。
我忽然意識這事不太簡單,便皺眉問道:“為什麼?”
“為了你的安全。”老頭頓了一頓,又加重語氣說道:“我不想看著你死,你明白嗎?”
“死?”我“嘿”地幹笑一聲,“沒那麼嚴重吧?”
老頭眯縫著小眼睛問我:“阿錘失蹤了。你知不知道?”
“哦?”我目光一跳,搖頭道,“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在你大鬧精神病院的那天晚上,阿錘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找著人!”老頭說話時刻意壓著聲音,營造出一種陰森森的氣氛。
“你的意思是……阿錘已經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