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個帶白口罩的家夥一個急轉彎拐進一家大超市就不見了,落後幾十米的艾嘉莎慢了不到一分鍾走進裏麵,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人流如梭根本已經不見了那個人的蹤跡,她仿佛看到一個相似的影子急忙朝前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雙手抓住的胳膊就朝一邊拖過去,在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的狀況下,已經莫名其妙地被帶白口罩的家夥拖進了一個咖啡屋的門店。
在一個很隱秘的角落裏,狄小傑這個家夥正等著她,那個莫名其妙的帶白口罩的家夥正是狄小傑的死黨楊梵!
“你們這兩個死東西!”艾嘉莎沒好氣地坐下,大口喘著。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狄小傑陪著笑臉,“其實我早就在你的對麵看著你了,隻是換了身衣服,你就看不見我了,看來我長得真是太沒有特點了。”
“那這是唱得哪一出?”艾嘉莎邊喘著氣邊質問道。
“楊梵引誘你,我在對麵監視,看看究竟有沒有人跟蹤你,結果還真有,真幸運,那個家夥在過一個人行橫道的時候被紅燈攔下了,我急忙通知楊梵拐彎,找到了這裏,我們暫時安全,可以說說話。”狄小傑連珠炮式的說著。
“啊?幸虧我跟著走了,不然你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艾嘉莎有點後怕地嘟囔著。
“就您老人家那好奇心,能不跟我走麼?”楊梵一摘口罩,狠狠吸了口氣,“打扮得這麼醜,還走得這麼快,我容易麼我……”
“說說到底怎麼了?”狄小傑打斷了楊梵的插科打諢,急切地問。
“剛才我接到了領導的通知,說淮海路這裏有一個住戶家裏著火的新聞,讓我來采訪一下,攝影師早已經到了,”艾嘉莎簡單地說著,“可就在我見到攝影師之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狄小傑著急地問。
“我遠遠地看見了一個穿著發光靴子的女孩!”艾嘉莎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用平和的聲調說著,“或許是腦子一時發熱,我立刻拉著攝影師去追蹤她,並讓攝影師的鏡頭一直努力地拍攝!”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吃人女孩?”狄小傑並不太相信艾嘉莎所說的一切。
“一開始我也不敢確信,隻是覺得她的外形至少從後麵看是比較相似的,”艾嘉莎再次深呼了一口氣,“我跟攝影師一路追蹤著,也是在一個十字路口,剛好我們也遇到了紅燈被阻攔了下來,那並不是一條很寬的馬路,我清楚地看見,那個女孩突然一轉身,朝我們做了一個恐嚇的表情!那張臉……那是張頭發淩亂的臉,麵色異常蒼白,但嘴唇甚至牙齒異常得紅!……可以這麼說,與幾個錄像上麵的造型幾乎一模一樣!”
狄小傑與楊梵互相看看,沒有出聲,看著艾嘉莎的表情,這必定是她親眼所見,可是,這怎麼能讓人相信呢?
“然後呢?”停了一會兒,狄小傑發問。
“等我們穿過馬路再追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了蹤跡!”艾嘉莎沮喪地搖搖頭,“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
“那畫麵呢?”
“我已經讓攝影師趕緊回電視台做後期處理了,如果能通過審查,今晚就可以上電視台的新聞!”
狄小傑聽到這裏,心裏一愣:“怎麼這麼著急?”
“這還用問?這個女孩今天這麼囂張地露麵,肯定會被好事者拍下來的,明天一定登載什麼媒體上了,我一定要抓住這個第一時間的新聞!”
“說不定還有別的情況呢?”狄小傑說著,突然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幾秒鍾後,艾嘉莎的手機響起來!
“你瘋了?打我電話幹嗎?”艾嘉莎叫道。
狄小傑急忙連使眼色!
艾嘉莎接起手機:“喂?”
狄小傑對著電話說:“艾嘉莎,我在最初發現吃人女孩蹤跡的地鐵站附近發現了新的線索,現在不過去找你啦,你有時間晚上7點過來找我吧!就在那個地鐵口,老地方不見不散!對了,我會帶著DV錄像機的!”
艾嘉莎疑惑地看著狄小傑,完全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十三)
晚上7點,最初的地鐵口。
這個小地鐵站點一向人就不多,如今這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又趕上天冷降溫還預報可能有大雨,所以此時更是沒什麼人。
艾嘉莎站在地鐵口,像個傻子一樣地呆著,心裏一想起狄小傑的那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多解釋了,記住,你隻要做一個演員,演好你自己最真實的麵目就好,注意保護自己!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臭狄小傑,死狄小傑!”艾嘉莎嘟噥著,覺得自己像個可笑的木偶。可是,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不經意間,艾嘉莎突然一抬頭,看見馬路對麵那足以讓她心跳加速、大腦缺氧的一幕!一雙發著亮光的靴子正在馬路對麵!而那靴子的主人,正是那個麵目煞白頭發淩亂的少女!在微弱路燈的映照下,那個少女的麵目更加瘮人,紅紅的嘴唇白白的臉皮,仿佛一個剛剛喝完獻血的鬼娃娃!
“……”艾嘉莎猛地張了張嘴,卻沒有喊出任何的話語,在最需要有人幫忙的時候,該死的狄小傑卻根本不在她的身邊,“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艾嘉莎發了瘋似的思考著,卻根本想不出任何答案。
於是,她們倆就這麼麵對麵地對峙著,艾嘉莎移不動腿,吃人少女也並不著急行動,而在艾嘉莎企圖邁過馬路的那一瞬間,吃人少女馬上就轉動了腳步。
“別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得一股勇氣,艾嘉莎突然喊了一聲,快步追了過去!
然而僅僅就是等過一輛車跨越馬路的工夫,那個少女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艾嘉莎站在馬路對麵,驚慌地朝四周觀望,猛地發現那個少女正在遠處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難道真的是魔鬼或者幽靈?
艾嘉莎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一身冷汗,追還是不追?或許出於作為一個記者的責任感或者敬業精神,她幾乎沒經過怎麼思考,就踏步衝了過去,然而,那個少女的速度卻似乎遠遠地強過她,始終跟她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
在折騰了幾個來回之後,艾嘉莎猛地發現,自己跟吃人少女的位置,突然之間掉轉了一個方向,自己站在地鐵口的對麵,而那個少女,正在地鐵口明亮的入口處,那張可怕的臉龐再一次顯現出來,披散的頭發,煞白的麵孔以及紅紅的誇張的嘴唇,根本看不到雙眼,她究竟有沒有雙眼?
那個少女突然做出一個挑釁的姿勢,一個轉身消失在地鐵口裏!
艾嘉莎愣住了。
地鐵裏的吃人少女!不知道她為什麼單單選擇地鐵,但至少,這個少女以及率先邁進了那塊屬於她的戰場!自己就這樣闖進去嗎?或許就這樣進去再也出不來了?明天網上就開始流傳自己被吃掉的視頻?不進去的話,可能她就這麼消失了,多麼好的機會啊,或許以後再也碰不到如此近距離接觸這個少女的機會了!怎麼辦?該死的狄小傑,你到底在哪兒啊!
思考了很多,但其實都在一秒鍾之內,幾乎在絕望的思考同時,艾嘉莎已經開始邁動她那毫不猶豫的雙腿,大踏步地追了過去。
空蕩蕩的大廳,隻有一個身影遠遠地等待著,在看見艾嘉莎衝過來的那一刹那,那個身影再次做出挑釁的手勢,然後,緩緩消失在視線中;艾嘉莎邁步同樣衝到下一層的地鐵區,卻發現,那個身影又在另外一出上升的電梯中詭異地搖著手。
艾嘉莎近乎絕望地彎下腰雙手扶著膝蓋,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但已經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熱汗,眼前這究竟是個幽靈還是外星生物?最初的恐懼越來越少,莫名的絕望越來越多,艾嘉莎甚至在某一瞬間打算放棄,她覺得自己不過是頭嬌小的羚羊,完全在敵人的掌控之中,或許不一定哪一秒鍾,那個吃人的少女就會從自己的背後出現,毫不費力地把自己生吞掉,假如她真是個吃人少女的話;就算她不是,自己也完全抓不住她,她隨時可以逃走,不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期待已久的身影卻突然出現!
艾嘉莎幾乎是要尖叫的發現,狄小傑騰地出現在那個吃人少女身旁不遠的地方,然而那個少女仿佛真的是個外星生物一般,幾乎在短短的幾秒鍾內,就擺脫了狄小傑的抓捕,再次逃到了下一層。
這個地鐵站雖然不大,但是也有兩層,兩層之間有三個可以上下的通道,現在兩個對一個,按照目前這樣一個形勢,幾乎沒有抓到的勝算!
艾嘉莎衝過去希望找狄小傑商量一下辦法,卻發現狄小傑似乎很胸有成竹地向她發號施令:“你跟我的方向,你從左邊,我從右邊,把她逼入死角!”
在地鐵的那一層,他們兩個人眼看著前麵那個嬌小的身影蹦跳,眼看著那雙閃光的小靴子飛舞,然而正如狄小傑預料的那樣,那個吃人少女真的正在朝死角裏跑去,因為她已經無路可走,正當艾嘉莎滿懷欣喜地以為即將抓住她的時候,那個少女突然縱身一躍,跳入地鐵的軌道之中!
艾嘉莎再次大吃一驚,她急忙衝過去一看,漆黑一片的地鐵軌道裏空無一人,少頃,一列疾駛的地鐵衝了過來!
(十四)
在艾嘉莎再次陷入絕望的時候,狄小傑卻仿佛大鬆了一口氣,他走過來,氣喘籲籲地拉著艾嘉莎說道:“走,我們勝利了!”
“什麼?”艾嘉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勝利了!”狄小傑微笑著點點頭。
“你這個死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艾嘉莎衝上去一把揪住狄小傑。
“唉呀,唉呀,別打別打,聽我慢慢說。”
“我發現一切都像是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是從跟楊梵一起分析那幾段視頻開始的,”狄小傑得意地說,“吃人少女的第一段視頻,看似是從地鐵站的攝像頭中拍攝的,我們最開始一直把注意的焦點放在視頻本身上,但忽略了一個小小的技術問題;但我們無意間發現了另外一段視頻,由某地鐵工作人員公布的真實的由地鐵站攝像頭拍攝的一對高中生在地鐵裏接吻的畫麵,這個你聽說過吧?”
“以前還看過呢。”艾嘉莎點點頭。
“問題就出在這裏,一比較才發現,同樣是俯視的角度,但是吃人少女那段視頻的拍攝角度,遠遠小於高中生接吻的拍攝的角度,也就是說,在幾乎是相同設計規格的地鐵站裏,兩個拍攝視頻的攝像頭的位置,卻有著明顯的差距,這讓我們懷疑,吃人少女的視頻可能根本就是人為自己拍攝的!”狄小傑像個專家一樣沾沾自喜地說道。
“就這一點證據?”艾嘉莎有些撓頭。
“當然不是了!”狄小傑接著說,“我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們自從第一次調查吃人少女開始的一切,發現一個驚人的情況,每次我們倆通過電話之後,總會有事情發生在我們約好的地點上,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
“似乎還真是……”艾嘉莎仿佛突然有點恍然大悟。
“無論是在哪個地鐵站,都是在我們通話之後就發生了,事情怎麼可能有如此這樣的巧合?好像一切都是給我們下套一樣。”狄小傑興奮地說著,“尤其是在我們分析了幾個疑點,為什麼沒有發生在比較大的地鐵站,為什麼沒有那麼多事情發生後沒有家屬報案之後,立刻這幾點立刻就開始發生了呢?”
“難道是我們被人跟蹤了?”艾嘉莎若有所思道。
“準確地說,不是我們,而是你。”狄小傑有點幸災樂禍,“我和楊梵使用了一種軟件檢測了自己的手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而我們的行蹤依然在不斷暴露,於是我們猜測,隻能有一種答案,就是你的手機裏被人下載了惡意軟件,你的電話一直被監聽了!而在你接到領導的電話離開之後,立刻又在你出現的地方發生了意外,這更直接肯定了我的這個想法。”
“原來是這樣……”艾嘉莎開始有點佩服狄小傑了。
“可不僅僅是這樣,”狄小傑說得越來越興奮,“然後我們又突然想起了那個找你報案說自己女兒失蹤了的所謂阿姨,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隻能說明這個阿姨的報案也是謊言,我們試著在百度中輸入了她的號碼,一搜索,發現網絡真是個好東西,這個手機號碼被清晰地搜了出來,居然是兩年前發布的一條演藝公司招聘的一個聯係人的電話!而或許你不敢相信,在那條信息裏,還有另外一個手機號碼,居然正好是跟我通話的那個所謂目擊者的電話!”
“這些大騙子!”艾嘉莎聽到這裏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表情一時間複雜得難以描述。
“所以,在確定了這一切之後,我才當麵打你的手機,擺脫了他們的跟蹤之後,他們一定會監聽你的手機,而那個最初的地鐵站,當初我們第一次約在那裏見麵並且是晚上10點多,他們都會迫不及待地出現,我猜想,他們一定就在這兒附近並且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狄小傑很肯定地說。
“可你為什麼就敢肯定他們一定會上鉤呢?”艾嘉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少女為什麼突然拋棄掉躲閃的方式,在還沒有黑天的時候就敢貿然出擊,主動找到你呢?”狄小傑笑嗬嗬地問道,“我跟楊梵查了很多視頻發布的網站,發現他們最初發視頻的地方,是個小網站,說明他們最開始並沒想做大,但很快的,有好事者不斷地轉貼,網絡的宣傳速度遠遠大於他們所能想象的範疇!”
“你的意思是?”
“是的,他們折騰得太大太惡劣,當警方真的開始著手調查了,他們必須要麵臨一個抉擇,是就此放手還是趕緊收場,顯然,就這樣草草放棄不是他們這一方的做法,於是,他們選擇了放手一搏,大膽地出擊。”狄小傑說到這裏,又思索了一下,“這是一次兩個賭徒之間的鬥爭,隻不過幸運的是我,我賭贏了。嘿嘿……”
“可他們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艾嘉莎不解地自問道。
“是啊,隻是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們這麼針對你,還編出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就為了上電視出名嗎?”
“對了!”聽到這裏,艾嘉莎突然揪住狄小傑說,“你說的我們勝利了究竟是什麼意思?那個少女現在在哪兒?”
“嘿嘿,她還能跑得了?”狄小傑再次得意起來,“這個地鐵站我跟楊梵也已經研究過了,他們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這裏胡亂作為,一定是因為有可以逃跑的地方,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就在那個女孩跳下去的那個地方,越過鐵軌,朝前一走,會有一段樓梯,直通地麵!所以我才帶著你把她趕到那裏,而楊梵早已經帶著警察受在那裏等著啦!”
“呼……呼……”終於把所有事情都弄明白的艾嘉莎實實在在地長出了一口氣。
“嘿嘿,您艾大記者又出風頭啦!”狄小傑突然詭異地笑笑,指了指牆壁的一個角落,“那裏的攝像頭裏,清楚地記錄著您老人家勇鬥吃人少女的畫麵,我本來是打算讓你一個人出風頭的,但看你實在抓不到她,隻好出馬相助了!”
“好啊,你個死狄小傑,你居然看著我累得跟孫子一樣,這麼久才來幫我!我饒不了你!”
“哎呀,哎呀,饒命饒命……”
(十五)
深夜10點檔的新聞直播節目。
模糊不清的畫麵。
一個長發淩亂的白衣少女在前麵瘋跑,腳上的亮光的小靴子一閃一閃,她突然一回頭,露出煞白的麵孔與紅色誇張的嘴唇。
在她的後麵,一個同樣長發的少女拚命地追趕!
定格。
畫外音。
“觀眾朋友們,您現在看到的是今晚剛剛由某地鐵站攝像頭拍攝到的真實畫麵。所謂的地鐵吃人少女事件,終於在新銳記者艾嘉莎的不懈努力下,成功告破——”
畫麵轉換。
警察局協助拍攝。
一個年輕的女孩雙手帶著手銬坐在警察局內,頭發被簡單地梳起,鏡頭近距離的拍攝,顯現出她臉上清晰地化妝痕跡,煞白的麵孔與紅色的嘴唇都是故意畫出來的效果而已!
艾嘉莎坐在她的對麵對她進行了采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艾嘉莎問。
“為了上電視,為了出名。”那個少女膽怯地回答。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操作的嗎?”艾嘉莎追問。
“嗯。”那個少女點點頭。
“何必要說謊呢?我不相信你有那麼大的力氣,能處理掉那麼多細節,誰幫你拍攝?誰幫你朝網絡上傳?誰幫你布置並收拾在地鐵站裏的現場呢?”艾嘉莎咄咄逼人。
“……”那女孩絕望地哭得一塌糊塗。
“真是個好記者。”狄小傑搖頭晃腦地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地誇讚著。
(十六)
黑幕中的那個身影,簡單地顫抖了一下,將所有的煙霧揮亂。
“一切才剛剛開始……”他這樣惡狠狠地說道。
(尾聲)
兩天後。
某醫院重病房窗外。
狄小傑與艾嘉莎並排站著,看著重症監護室裏一個滿身插著管子的人體。
“在我反複的保證與要求下,她終於偷偷跟我透露了一點信息。”艾嘉莎不無傷感地說道,“這裏躺著的,就是這個女孩的媽媽,她急需要一筆錢讓她媽媽做手術,於是,她成了別人的一顆棋子,一切在別人的擺布下,做了那一切,他們本來的目的是想引誘我上鉤,讓我報出一條類似‘追蹤吃人少女’之類的連續新聞,然後他們再派人跳出來揭穿這個新聞,指責我無中生有以達到破壞我聲譽的最終目的,但無論如何,這個女孩最終都要被犧牲,真是可憐。”
“可究竟是誰想陷害你呢?”狄小傑不解地問。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突然覺得累了……”
“艾大記者,你又火了,發了不少獎金吧?請我吃頓飯吧?”狄小傑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說。
“好啊,來吃我一頓拳頭燉肉吧!”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