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於看到小男孩,展顏一笑:“小烈兒,今天給你阿爹惹禍沒。”
小烈兒聽管於問話,胸脯一挺:“臭管於,我才沒有給阿爹惹禍。”
管於嘖嘖一笑:“哎呀哦,半年不見,長本事了,過來讓我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沒惹禍。”說著管於作勢就要下來。
小烈兒神色一緊,好像很害怕管於一般,他見管於要下來,後退兩步,轉頭又看看背後叫道:“阿爹,你快來,臭管於也回來了。”
一個魁梧的大漢出現在店鋪的門口,大漢一身筋骨雄健,全身都是鐵鏽之色,長發盤成一個鞭子纏在頭頂,雙目之中帶著火色,他手裏提著一柄長刀,走到大毛跟前,把長刀遞給大毛,大毛來者不拒,張嘴把長刀咬斷,然後一塊塊把長刀吞下肚子。
大漢把小烈兒拉回身邊,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喊什麼,沒看我忙著麼,讓你好好生火,你還想往哪裏跑。”
小烈兒被大漢一巴掌打的生疼,眼中含淚,想要說話,看大漢眼中有怒氣,便又把話咽了下去,然後靠在大漢身後委屈地看著管於。
管於一樂:“小烈兒還說沒給你阿爹惹禍,挨揍了吧!”
大漢雙目一瞪對管於說:“你也不是個好貨,帶著大毛趕緊滾蛋。”
管於一縮脖子,整個小申城,就眼前這個大漢,他不敢惹,這大漢是小申城中唯一一個小用境之人,他沒少在此人手裏吃虧,大漢是小申城內的鐵匠,專打各種武器,以前想從大漢這裏占便宜,結果每次都打不過,次次被大漢揍的鼻青臉腫。
他朝大漢嘿嘿一笑:“張叔,我這就走,馬上就走,您別生氣。”
然後抽了一下大毛的後臀:“懶貨,還不快走,等著挨揍麼?”
大毛吃了長刀,占了點便宜,似乎它也知道眼前的大漢不好惹,管於一喊它,它趕緊調轉身子離開兵器店。
小蘿卜在管於的懷裏笑的直流眼淚:“於哥哥,你也有怕的人哦!”
“我那是尊重他,不然把他打趴下,他在他兒子身邊多丟人。”
“於哥哥又吹牛。”
兩人一獸漸行漸遠,大漢看著離開的大毛和管於,神色微笑,低音說道:“臭小子,可算回來了,能活著回來就好。”
“阿爹,你說什麼”小烈兒問道。
“回去給我生火鍛劍去,最近咱們小申城來了不少人,爭取多鍛幾把武器,賣個好價錢。”
“哦。”小烈兒縮了縮脖子說道。
十字城道中央,有一處三人合抱大小的磐石,磐石之上刻畫這一圈圈複雜的紋路,紋路之中光彩奪目,閃爍不停,磐石有些老舊,坑窪不少,在磐石的側麵還有許多劃痕,像是被人用利器砍剁而成,在劃痕的一旁,有一行小字,寫著“管大爺小脈鏡初成”看著這個“玲瓏天宇”的陣口磐石上的字,管於心中很是滿足。
這一行字是他八年前進入小脈鏡時候刻上去的,因為往磐石上刻字,還被小烈兒他爹追著揍了整整一條街,害得他三天三夜沒有下床。
這陣口是小申城存在的保證,他隨便往上刻字引起了大夥的眾怒,當時自己被揍的時候,全城的人都舉手稱讚,不過事後人們卻沒有把這行字抹去,而是保留了下來,每次看到這一行字,管於都是豪氣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