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口之中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有小申城內的人,也有其他陌生人,磐石之上的光芒每閃現一次就代表有人出入,進出的人群有人認識管於,就和他打聲招呼,不認識他的也隻是注視一下大毛之後便不再理會。
管於也回應著和他打招呼的熟人,時不時有人拿出各種各種的果子和殘斷的兵器扔給大毛,大毛吃的不亦樂乎。
轉過磐石,又走了一段距離,管於停在一處酒樓的門前,酒樓之上有不少食客,多數都是從其他州域要經過這裏進入到“玲瓏天宇”的人,他停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嘴裏說什麼,隻有小蘿卜能聽清楚,小蘿卜聽到管於嘴裏在數數:“一、二、三,開始。”
他剛剛數完,一道犀利的氣浪從酒樓的旁邊奔湧而來,氣浪卷起一陣狂風,陡然出現,力道直來直去,大氣磅礴,有淡淡的金光從氣浪中閃現,金光中一隻拳頭勇往直前,摧枯拉朽般擊向管於的前胸,連小蘿卜也包裹了進去。
管於神色不變,把小蘿卜按在大毛身上,然後朝大毛往一旁一推,從大毛身上一躍而起,迎著那道氣浪翻滾的拳頭劈頭一拳打出。
小蘿卜大驚:“於哥哥小心。”可是大毛卻對眼前的一切司空見慣,它駝著小蘿卜往旁邊一閃,來到酒樓門口,順嘴還把一碗端在酒樓門口小二手裏的酒給喝了個幹淨,小二還拍拍大毛的腦袋:“等著,我再給你倒一碗。”
管於一拳劈出,雙腳落地,城道之上的磚石被他雙腳踏的粉碎,塵土漫天,那金光中的拳勢卻並未受其影響,仍舊一氣而來。
管於出拳之間,平淡無奇,拳頭卻比往常大了一圈,兩個拳頭在空中撞到一起,隆隆作響,那金光拳勢氣勁連連,激起一層層波痕,管於的拳頭一觸之下,向後爆退,整個人也連帶著後退了好幾步。
腳下的磚石被他連續後退又踏碎不少,他臉色一喜:“大頭,沒想到你這個笨蛋竟然真到了大脈境了。”
正在給大毛喂就酒樓小二看管於後退,拍手叫道:“好。”
酒樓中有不明詳情的人不僅譏笑道:“好什麼好,一個小脈鏡,一個大脈境,不知所謂的一拳,有什麼好的。”
酒樓小二卻鄙視了那人一眼,一副你懂個屁的神情,竟懶得理會,在他心中,管於和大頭每次打架,都是大頭被管於打的分不清東西南北,這次大頭能把管於打退,當然是好了。
那金光中的拳頭在管於說話之後,忽然消失不見,一個頭大肩寬身子小的大個頭出現在管於的麵前,他咧嘴傻笑:“管於,我到了大脈境,你打不過我了吧!”
“嗯!嗯!你比我厲害了。”管於看著大頭那傻大個站在自己跟前,一種歡喜從心間湧出。
這個在小申城唯一和自己打架打輸了之後從來不服輸的大頭,是他這些年最好的玩伴。
半年不見,大頭能夠突破到大脈境,他比自己突破到大脈境都高興。
因為,這就是小申城,這裏麵的每一個人都能容忍自己的胡鬧,也隻有對這裏的人管於才不會和他們耍心機,而大頭是最不會和自己耍心機的傻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