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掛了?!”莫小白聽得無語抽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微妙,她忽然很想知道近距離看到自己親爹掛掉一幕的三皇子的心理陰影麵積有多大。
夏至微微一頓,大概一時沒能在自家主子對當今皇帝不敬的態度中反應過來,愣愣的道,“皇帝駕崩的鍾聲在皇帝去的時候便已敲響,五皇子現在應該已登大寶。”
“五皇子啊……”莫小白感歎一聲,想到了曾經那個笑的燦爛傲嬌的小小少年,不禁搖頭向前走去,攤上軒轅隕這樣一個爹也是沒治了,對這位被爹坑了的少年投以一萬個同情!
真的,她也很想知道若是這個性子惡劣的小小少年知道他爹其實沒死會有怎麼的一副模樣,十四歲就要擔起一國的擔子真是可憐呐!莫少女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不要太明顯。
軒轅彥戦坐在讓其他皇子都垂饞的金黃色座椅上,垂簾下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下麵的大臣們都戰戰兢兢的站著,大氣不敢發出一聲,這殿中的血跡還沒有清理,空氣中飄蕩著的濃重血腥味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警告,沒有誰敢在這個關頭再多說上一句,靜靜的聽著前任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內侍宣讀這明黃色巾娟上的內容。
“朕登基十八年載,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涼德之所致也。今朕感大限之日將至,遂傳位於皇五子。皇五子仁孝,善輔導之,謹記公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體群臣,子庶民,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以圖國家久遠之計而已。保邦衛國,朕餘願已!”
寬大的袖袍下,正在向修長進發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了明黃色的扶手,稚嫩還未完全消散的臉上一片沉鬱,為什麼是他?!目光投向站在下方的同胞兄弟,怨念頓生,明明這裏還有一個排行在前麵的,為什麼非要他接下來這個爛攤子?!
若果不是軒轅隕此時已經掛掉了,相信現在坐在龍椅上的這位就要去和其談談人生的理想,順便慫恿著改了這份該死的旨意!
好像此時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失效了,軒轅彥戟仿佛沒有感受到從上麵投射下來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前方,沒有順著視線看回去,讓軒轅彥戦更是氣悶。
鴻福此時剛好宣讀完手中的旨意,最後的‘欽此’拉著長長的一個調,軒轅彥戟像所有的大臣一樣皆跪地,念起了在大殿中響起的千遍一律的號子,“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彥戦氣悶的攥緊手下的純金的扶手,可臉上卻依舊要表現出一國之君的浩蕩之氣,腰板挺直,大氣揮手,“平身!”
隻有被袖袍掩蓋住陷下去了五個手指印的扶手說明了他此時心中極為的抓狂。
鴻福含笑的看著這一幕,把手中明黃色的布娟收起,另外打開了一份,繼續宣讀起來,“朕五子繼位後,其它皇子按以往規矩進行分封,皇五子有對其所有兄弟姐妹的處置權利!欽此!”
“皇上聖明!”
“……”軒轅彥戦看著又一次跪在下麵的大臣詭異的沉默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氣字正腔圓的念出之前就準備好的稿子,“二皇子軒轅彥翼及冀家眾人在先皇病重之時叛逆謀反,但念其多年輔佐先皇之情,特判剝出冀家五服內所有人的官銜,且三代不允再入朝堂,皇二子軒轅彥翼貶為庶人,自此不得在踏入京都一步;三皇子軒轅彥硯及鍾相府一脈,逼宮篡位,同念其多年輔佐先皇之情,所特判鍾相降翰林院修書,自此不可再與政治有所牽扯,鍾相府一脈其餘在朝廷任職之人皆官降三級,十年內不可提升,皇三子軒轅彥硯流放邊疆,再不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