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分明看到那個女人,怎麼是一隻小白狗呢,他連小白狗的影子也沒看到。
張小龍說:“文嫻,哪有什麼小白狗呀,那是一個女人,她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
宋文嫻警覺起來:“怪了,怎麼你看到的景象和我所見的不一樣呢?”
一陣陰風吹拂過來,他們同時感到了寒冷。
宋文嫻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張小龍的胳膊:“小龍,你別嚇我,我們趕緊走吧!”
張小龍也感到了恐懼,他和宋文嫻往4號樓走去。
張小龍偶爾地回了一下頭,發現那個穿紅裙的女人就站在身後,她的臉像幾塊碎布縫在一起拚湊出的圖案,上麵還滲出血汁……
張小龍不敢多想,很快地來到了七夕街4號樓205房的門外。他用顫抖的手按下了門鈴,過了老大一會兒,他才聽到門裏宋文嫻傳出的聲音:“誰!……”
張小龍說:“文嫻,是我,張小龍!”
宋文嫻說:“你等等呀……”
又過了老大一會兒,門才打開。
頭發蓬亂、穿著睡衣的宋文嫻把他迎了進去。
張小龍在宋文嫻的房間裏聞到了一股鹹腥的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味道,隻有和宋文嫻交歡後才會在房間裏彌漫的味道。
他還看到了一個男人,而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而且用挑釁的目光審視著張小龍這個闖入者。
張小龍沒想到宋文嫻的房間裏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對他而言十分陌生。
張小龍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呆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眼中冒著火。
男人站起來,把煙叼在嘴上,拿起外套,和宋文嫻說了句什麼就匆匆而去。
送走那個男人,宋文嫻對呆立在那裏的張小龍說:“你怎麼不聽我的話,沒得到我的允許就來了!”
張小龍心跳加速,眼前的宋文嫻臉色紅潤,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悲慘,他說:“那個男人是誰?”
宋文嫻沒理會他,繼續問:“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來了?”
張小龍的嘴唇顫動著,提高了聲音:“那個男人是誰!”
宋文嫻從張小龍的眼中看出了憤怒的火焰,她先軟了下來:“小龍,你吃醋了?”
張小龍還是堅定地說:“那個男人是誰?”
宋文嫻換上了副笑臉,拉起了張小龍滲出了汗水的手掌:“小龍,你別這樣嘛,你知道我膽子小的,你嚇壞我了。那男人是一個普通朋友,他聽說我爸病了,過來安慰我的,你這兩天都沒有音訊,發你消息也不回,我都急死了,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宋文嫻的淚水湧出了眼眶。
張小龍見到宋文嫻的淚水,心柔軟下來,他長歎了一聲:“文嫻,別哭!”
宋文嫻雙手勾住了張小龍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哽咽地說:“你知道我一個弱女子,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有幹著急,那個朋友來了後,一直在勸慰我。要不是他,我真不知怎麼辦才好!小龍,你放心,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心裏隻有你,絕不會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張小龍的雙手抱緊了宋文嫻,他聞著宋文嫻頭發上散發出的香味,閉上了眼睛。他像個男人那樣輕柔地對宋文嫻說:“文嫻,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我一定會幫助你的,你放心!我不是小心眼的男人,我理解你,親愛的!”
宋文嫻抽泣著:“謝謝你,小龍,我說過,在赤板市,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你要不理解我,我就要崩潰了。”
張小龍說:“文嫻,這兩天,我一直在給你籌錢,我也想好好地陪著你,安慰你。我想,隻有籌到錢,才是對你最大的安慰,文嫻,我給你籌到第一筆錢了,雖不多,才2000多元,但我想還是能夠給你一些安慰。”
宋文嫻親了張小龍一口,雙手緊緊地勒著他的脖子,張小龍透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