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屍骨的海洋裏埋著兩個不幸的人——竟然是兩個!
那是兩個成年的白人男性,身高約在一米八左右,須發虯結,手掌上布滿汙垢和老繭,身上都穿著肮髒而邋遢的衣服,屍體被老鼠啃咬已經缺了許多部分,因為七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腐爛。
死因都是割喉。
“這兩個人,身上穿的衣服——膝蓋上磨得都快破了,褲腿上都是泥水,而指甲裏麵都是泥,手掌都是老繭而且都是泥,就好像……他是在挖洞的時候被人抹了脖子。這裏是地下墓穴不錯,可是絕對沒有什麼殉葬品,所以他們應該不是在盜墓。”
“盜墓?你現在還有心思玩笑?”忘言白了一眼紅線,“想要撂倒身形這麼大的兩個男人——雖然他們看起來狀況很糟糕,但是絕不會容易。但這兩人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抗,所以說凶手應該是個強有力的家夥!”
“女人嘛,也不是不可以啊,比如說色誘一下,趁其不備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比如說……”紅線清清嗓子,用了一個十分妖嬈的聲音:“親愛的,閉上眼睛,來,坐下,我要給你個驚喜……然後,嚓!”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拜托,我本來就已經覺得已經夠陰森恐怖的了,你讓我更加不舒服了。”忘言把目光別開,隻覺得陰風陣陣——不是不舒服,而是冷啊!
“這樣的兩個人有什麼讓女人色誘的本錢呢,他們看起來肮髒又邋遢,而且顯然營養不良,看起來就像是街邊的流浪漢——也許他們就是流浪漢。打劫他們得不到金錢,而他們身上也沒有缺少任何器官——這些人常常會遭遇器官買賣,除此以外,他們還有什麼讓人期望從他們身上得到的呢?”
“所以啊,他們更像是知道了什麼或者參與了什麼被滅口。你看他們脖子上的傷口,在刀口的最後在斜上方,也就說在收刀的時候往上打了個旋兒,在傷口的最後形成了個半圓,如果說一個人有這樣的傷口是巧合,但是兩個人都是這樣,這事兒就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你是說……割喉魔?!”忘言瞪大了眼睛,“我記得割喉魔應該是在兩年前就入獄了!”
“準確的說是兩年半之前。”
“我記得他是一個大學生——真是不可想象!他犯罪屬於那種無差別殺人,被害者有的是路邊的乞丐,而有的是社會上的名流——甚至還有他的親人!忘記說了,割喉魔本就是一個家族中的二世祖。逮捕他時媒體報導的沸沸揚揚,他在被逮捕後對罪行供認不諱,聲稱他是聽到了上帝的宣召才這麼做的,割喉是帶領被害者上天堂的捷徑——所以專家鑒定後認為他有精神上的疾病。因此他成為了他那個家族中醜聞巴黎警察局當年最大的功績,因為他的危害性過大,所以連精神病院都舍棄了他。那麼,一個被關押在極度重犯囚房的囚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定是有人模仿他作案!”
“不管怎麼說,這是割喉魔的典型手法。如果是凶手是另一個像割喉魔一樣的瘋子,那麼殺人也許什麼理由都不為,也許隻是為了單純的最求那種快感。”紅線聳聳肩,“所以說,瘋子最麻煩,你不知道他躲在哪裏,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也許隻是因為你身上的某一個角落符合他的殺戮觀!”
“不要再進行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題了!”忘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炸起的汗毛,看看那兩個可憐人,“看這裏偏僻的程度,如果我們不發現他們,他們很快就會成為這裏被塵世遺忘的骸骨之一。話說回來,我還是要感歎一下你這被詛咒的體質,發現罪案的靈敏程度和小狗發現骨頭的程度是一樣的!”
“不不,你錯了,並不是我發現罪案,事實上是罪案總是會找到我。這就像是花朵,本身也許無意,但是蜜蜂和蝴蝶總是可以找到它!”紅線狀似憂鬱的說。
“那麼這次的狀況,我要評價為是命運齒輪哢嚓哢嚓轉動的結果嗎?”忘言抱著手在一旁不齒地問。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