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
“是的,就像在維多利亞時代穿梭在倫敦大街小巷的出租馬車!謀殺,就是由他們帶去的!”羅賓先生看著窗外瓢潑的大雨悠悠地說道。
“你最好去查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是這個小旅館裏的工作人員——因此能夠打開房門而且知道哪間屋子沒有人入住。曾經因為某種需要長久治療的疾病在醫院就醫——可能就是那位丈夫的病人,可能接受過護士培訓或者有醫療工作的經驗,或者就是那位丈夫所在醫院曾經在那裏任職的護士或醫生!”
“你是說凶手和死者丈夫之間有曖昧關係?”
“這很顯然,他們很親近。提示就是方糖!”羅賓先生笑了笑,“旅館給我們的咖啡都是非常普通的——這畢竟不是豪華的大賓館,而他們送來的方糖都是一小袋的,因為旅館並不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口味,但是請看看醫生桌子上的那杯咖啡,昂貴的品種配著四塊方糖,旁邊沒有方糖小袋被打開的痕跡——這說明有人完全知道他的喜好!”
“但是那牆上的字跡?這女人要有多高大啊!”
“我親愛的,你受《血字的研究》的影響太深了。”羅賓先生有些戲謔的搖頭,“誠然,《血字的研究》中福爾摩斯先生推測出那個馬車夫的身高是由於那個血字在牆上的高度,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照搬照抄。那些確實是漂亮的圓體字沒有錯,但是你也發現了,這一行字是越寫越往右上方傾斜而去的,而Jack的簽名反而是正常的。我們從前在上學的時候,老師們在黑板上書寫,如果一位教師身高不夠,他還要把一行文字寫到黑板的高處,那麼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他會踮起腳尖,努力書寫,而書寫出來的字會……向右上方傾斜!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踮起腳尖寫字偽裝了身高?”
“是的。”
“我能想象,情敵偶然下的見麵,她們也許想要談一談。當然,更有可能是這位可憐的妻子一直都不知道眼前的人和丈夫有一腿,隻是被騙了想幫個小忙而已。不是有句話說嘛,有些事情隻有妻子是最後才知道。
“凶手拿著房間鑰匙,打開了今天晚上唯一沒有人入住的一間房,兩個人進去,凶手麻醉她,隨後慘案就發生了。而能做出這一切需要是有預謀的!凶手不可能一開始就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是的,旅店的預約記錄可以讓凶手一早就知道她和她丈夫的到來。而更有可能的是——就是那個丈夫通知凶手的,想想看,這是一對醫生夫婦,醫生一年的年薪有多少?他們為什麼會來到這樣一家小旅店來入住。是為了福爾摩斯而來嗎?——雖然這裏入住的幾乎所有人都是為了這位大偵探而來。但是這對夫妻的手頭沒有任何紀念品或者說宣傳冊,他們甚至可能都沒有到對麵去看過,拜托,那裏不是全大不列顛王國的驕傲嗎?”
“的確是這樣,人人都愛爵士,當然,人人都愛福爾摩斯!”漢弗萊先生挺了挺胸膛。
“所以那位丈夫名義上是帶著妻子來旅行,但是實際上是來偷情的?”
“是啊,有時愛情就是如此醜陋!”羅賓先生冷笑,“情人嫉妒丈夫身邊的妻子,是的。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就如老福爾摩斯的名言:想要打消女子心中的癡心妄想,宛如母虎抓下奪取小虎!她認為除掉那個妻子,那麼他就是自己的了!這念頭如同惡魔的耳語,一再的蠱惑她,最後她終於舉起了手中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