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有個公差,這是好事,你說你在那摻和啥啊,你回來種著地,有我和他爹幫著,這不又是一份收入嗎?守著家多好啊。你在那也行,你是找個活啊,也不能老靠男人把?不回來,也不找活,就在那白吃飽,你說這樣的敗家娘們要她幹啥啊!”
張氏無奈。
“娘,你管那幹啥啊,人家兩個人願意就行唄,也沒吃你喝你的。”
“啥呀!現在是我老婆子給他們幹啊!地你爹和我收拾的,這家裏都是我和你爹,我們都這麼大歲數了,天寒地凍的,又得燒火又得扒灰的,有一點孝心也不能這樣啊!”
“也是,他們真是太不懂事了,趕明我說說小五。”
“說小五幹啥啊,他現在忙,公差啊,都是他那個婆娘,那才是奸懶饞滑呢!”
張氏歎氣。
“娘,那現在誰給你推碾子呢,你和我爹還行嗎?”
“哈,我們還推,養了這麼多兒子,老了老了還叫我們推碾子,他們也不怕天打五雷轟!”劉氏三角眼一番,“老大家的推呢。”
張氏笑了。
“這不也行嗎?我還想呢,家分了,可在跟前住著,有啥事也能照顧著你們點。”
“那也不是個好種!”劉氏絲毫不搭交情,“要不是她,這個家能這樣?小五被逼走了,我和你爹身邊連個人都沒有,要是晚上死了,都沒人知道!”
“娘,你看,你說這話幹啥!”
劉氏也覺得說這話晦氣,歎了口氣。
“我這不是氣的嗎!”
“那也不能咒自己啊,這都要過年了,說點吉利的。”張氏說著就轉開了話題,“小花呢,還沒回來嗎?”
“不知道,那丫頭片子更不是個好東西!”
“娘,行了啊,你大孫女不是給你做鞋襪了嗎?你還說人家。”
說起鞋襪,劉氏道。
“那丫頭片子就針線好,我還沒見過針線那麼好的。我給你找來你看看。”說著去了西屋,拿出了張小花做的鞋襪給張氏,“你看看,這針線,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的。”
張氏拿過來也咂起了嘴。
“還真是,小花九歲吧,這針線比我都好!”
“十歲啦,這都要過年了。”劉氏道,“給我和你爹都做了,到時候我叫她給你做一雙。”
“行了,我一個姑姑,叫人家做什麼鞋啊。”
“姑姑咋的,那也是半個娘,正該做的!”劉氏說著又放了回去。
說實話,對張小花這個孫女做的針線活,劉氏是認可的,鞋襪啥的都很相中。
沒辦法不相中,縫紉機出來的產品沒有幾個古人相不中的。
“娘,那鞋襪真是小花做的?”張氏追問了一句。
“是,這個假不了,她在家也做了,我看見的。咋了?”
張氏猶豫了下道。
“小花眼看著就十歲了,我哥嫂有啥想法嗎?”
劉氏明白了。
“你想給她找個主?”
“我是這麼想,就是不知道我哥嫂那邊的意思。這小丫頭孩耽誤不得,早早定下來,大了就找不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