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玉點了點頭。
女護士說:“你剛剛出院,就去喝酒,這樣不好,以後還是少喝點酒。”
鄭懷玉心裏突然十分不舒服,她怎麼也像自己老婆一樣,說這樣的話,好像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他冷冷地說:“你出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會。”女護士說:“有什麼事情按鈴,我會馬上過來。”鄭懷玉沒好氣地說:“知道了,你趕快走吧。”女護士紅著臉離開了病房。
鄭懷玉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突然特別厭惡自己,厭惡自己身上那股濃鬱的腥臭味。
過了好大一會,中醫院的院長帶著兩個值班醫生和那個女護士進了病房。院長笑著說:“鄭總,檢查結果出來了,什麼問題都沒有。對了,酒還是少喝,也許是酒刺激了你的腸胃,才嘔吐的。明天我給你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你的腸胃。另外,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勞了,老是處於疲憊的狀態,也會惡心嘔吐的。好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
接著,院長又交代女護士:“你要好好照顧鄭總,有什麼問題,及時打電話給我。”
女護士點了點頭:“放心吧,院長。”
鄭懷玉說:“我不要護士陪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點吧。”
女護士的臉馬上紅了,仿佛做錯了什麼事情。
院長說:“這樣也好。”
他們走後,鄭懷玉想,不可能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怎麼會這樣吐,而且肚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竄來竄去。也許是他們檢查出了什麼大問題,怕他受不了刺激,故意保密,這不可能,不可能。那一定是有什麼他們檢查不出的毛病。
鄭懷玉想起了父親。
父親會治療許多大醫院也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也許他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此時,他忘記了父親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鄭雨山在電話裏說:“你是誰?”
鄭懷玉說:“爹,我是懷玉。”
鄭雨山冷笑了聲,說:“別叫我爹,我已經不是你爹了,錢才是你爹。”
鄭懷玉這才記起來,鄭雨山已經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他說:“爹,就是天塌下來,你也是我爹,我也是你兒子,這輩子是無法改變了的。”
鄭雨山沉默了會,說:“有甚麼事,你說吧,我要睡了。”
鄭懷玉心裏一陣欣喜,就把自己這兩天身體的情況和鄭雨山說了說。
鄭雨山冷冷地說:“我解決不了你的問題,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多積點德吧,惡事做多了自然會有報應。好了,我要睡了,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鄭雨山掛斷了電話。
鄭懷玉長長地歎了口氣,剛才的欣喜蕩然無存。
他覺得有點悲哀。
突然,鄭懷玉覺得喉嚨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喉嚨裏爬出來。他鬼使神差張大了嘴巴,一條小青蛇從他的嘴裏溜了出來。他渾身僵硬,不能動彈,隻是睜大驚恐的雙眼,張大的嘴巴也久久不能合上。那條小青蛇仿佛是出來透透氣的,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然後又鑽進了他的嘴裏,很快地滑入了他肚子。
不一會,他的肚子劇烈疼痛。
他嘴巴裏發出了讓人驚駭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