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節淩虛演示的時候,雨桐已經注意到牌彈到半空發生斷裂後,表麵看是紛飛開來,實則不然,一張牌的兩半是分往兩邊,在怪風的作用下,想一手就同時抓住這兩個半張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至少要出手兩次才可以得到一張完整的牌。
同種模式下總是黑桃A引領的最大,先不管其它,抓了再說。一念及此,雨桐騰身而起左右手分別將半張黑桃A和黑桃K抓在手上。偷眼看去,節淩虛竟然左右手各抓了三個半張,包括彈向他那邊的四個半張A和兩個半張Q。
不假思索,雨桐將半張黑桃A向最初彈向自己現在正旋向節淩虛的另半張梅花A擲去,身形不停,撲向另半張黑桃K。抬手又抓了半張紅心A,向另半張方塊A擲去。
節淩虛不動聲色,左手的三個半張A不變,放開右手的三個半張,身形追著雨桐擲出的二個半張A,右手一點一彈,阻止住了牌的碰撞,同時將另外半張黑桃A拿在手中。落地的時候,左手也僅剩下半張黑桃A。
雨桐向節淩虛笑笑,將左右手各半張黑桃K並在一起,丟進中間凹槽的第一個小格子,拚合成一個完整的黑桃K。
節淩虛也笑笑,將左右手的各半張黑桃A並在一起,丟進麵前中間凹槽的第一個小格,拚合成一個完整的黑桃A。空中旋舞的半張撲克牌圈沒有發生多餘的碰撞,被頂端的裝置吸入,片刻,以包裝好的形式落到桌麵隱入。
第一次抓牌,雨桐暫時落在下風。
節淩虛的手再次按向“起牌”按鈕,接住彈出的撲克牌展開,沒有多餘動作,輕輕的放入凹槽並再次按向“發牌”按鈕。
牌展開的瞬間,雨桐觀察到牌仍然是按照順序排列,放入凹槽的時候節淩虛並沒有變動,心下有了計較。撲克牌再次飛舞空中的時候,雨桐竟然也學節淩虛的姿勢但是左手竟然分夾了四個半張撲克,再次縱起,空出的右手直接向節淩虛身前的撲克抓去。
發現雨桐左手竟然夾了四個半張撲克,尤其手法居然與自己一般無二,節淩虛大吃一驚,但仍然看清了雨桐左手的分別是另三個半張A和紅桃K。當下不再遲疑,伸手抓向靠近自己一邊的A和K。
還沒有抓到任何一張撲克牌,霍然發覺雨桐已到了跟前,大駭下,節淩虛顧不得抓牌,屈指彈向雨桐。
雨桐也不閃避,右手握拳中指骨前伸,迎向節淩虛。空氣中一聲脆響,雨桐感覺拳頭一震,暗讚一聲“好強的指力”,曲起的右腳踢向節淩虛的手腕,左手四個半張撲克牌中的三個半張成品字形向節淩虛頭部飛去。攻勢狠辣,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節淩虛的手指彈中雨桐的拳頭,立刻明白對方筋骨強悍,完全不懼自己的鐵指。正猶豫是否智取,雨桐的腳已經踢到,同時驚異的瞥見雨桐居然甩出了三個半張A。
節淩虛顧不得多想,一個空翻避開踢來的腳,順手一抄便將雨桐打來的三個半張A納入右手指縫,左手連彈,將附近的四個半張九成一線打向雨桐。
節淩虛的反擊完全在雨桐的預料,在打出三個半張A的同時,雨桐的左手已經抓到了另外的半張紅桃K,右手將原本靠近節淩虛的三個半張A分別夾住。迎著節淩虛攻來的四個半張且形成一線的撲克牌依次甩出,同時抓下梅花和方塊的半張K,一個倒翻,回到原來的位置。
空中爆起三團煙霧,紅桃、梅花和方塊A相繼毀去,剩餘的半張九落在雨桐原來停身的空間,微微下落便回到了旋轉的撲克牌圈中。
感覺手中一震,節淩虛已然知道三個A都已經被毀。身形稍退再進,左右手紛揚,分別拿下黑桃Q的兩個半張,因為靠向自己的三個半張K已經被雨桐取走。微一思索,節淩虛居然放棄攻勢,回到原來的位置。
看到節淩虛不再動作,雨桐也把手中的半張梅花和方塊K拋向空中,同時把成對的撲克牌丟進格子,拚合成完整的紅桃K。那邊,節淩虛也拚合了完整的黑桃Q。
節淩虛的牌麵:黑桃A和黑桃Q,雨桐的牌麵:黑桃K和紅桃K。第二輪雨桐搶回上風。
看看雙方的牌麵,節淩虛笑道:“從牌麵來看,A已經沒有,我最大的牌麵有可能是四條Q,而雨上校最大的牌麵卻有可能是四條K。老朽想不輸的話,隻好全力毀去另外的兩張K了。”
“但是作為K財團的一員,毀去什麼牌都無所謂,唯獨毀去K卻非常忌諱,對吧?”雨桐微笑著應道。
“雨上校莫非一開始就想到這個禁忌,所以開局即舍A而取K?”
“非也。K是王,我自小就喜歡,在這種可以擊毀牌麵的情況下,我的目標是全取四張K,那節老無論是想四張A或者任何一種同花順,我都有充足的餘地來對付。當然前提是,我可以接的下節老的鐵指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