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K與四張其它的牌難道有不同麼?雨上校完全可以目標是四張A或者其它的。”
“從心理學角度,玩梭哈的誰都更喜歡A一些。所以第一局,我抓了A再舍去A,形成我黑桃K您黑桃A的局麵,此時,因為我們同色,就破除了您同花順的想法,也就是把您的最大選擇固定在了四條A的目標。第二局我的目標就是毀去盡可能多的A,並拿下另一張K。我必須采取淩厲的攻勢,以期一舉奏效,而第一局稍微文雅的拿牌方式算是給您造成一種錯覺。當我拿下兩張K之後,卻發現您沒有全力去毀K,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喜好撞到了你們的禁忌。”
“是的,現在的局麵老朽非常被動。因為不能毀去K,剩下的選擇就是搶到兩張K並防止雨上校拿到任何的三條。但一次隻能拿一張,我要在第三輪搶到K並且不讓雨上校拿到另外的那張K,從剛才雨上校的攻勢來看,老朽實在沒有這個把握,所以我已然輸了。”
出乎意料的,節淩虛竟這麼快就認輸了。
“如此獲勝實在無趣,尤其是不能領教到節老鐵指蘭花全力的出擊,雨桐也非常不甘。此時的牌麵,若假定剩餘的兩個K已經毀去的話,您最大的牌麵是四條Q,而我則必須搶到最少兩個Q來反製,那我們的爭奪就集中到了Q上。如果毀去Q的話,繼續順延到J,既然我們看中的其實就是比試搶奪,何妨就約定了共同搶Q,您看如何?”
“雨上校已經勝了老朽一手,節某如何敢再多提條件?若非今日之賭已超出勝負意義,老朽早該認輸,多謝雨上校成全。”
“節老客氣了,請。”
節淩虛不再作聲,按向“起牌”按鈕,接住飛起的撲克展開放入前麵,凝神靜氣下毅然點向“發牌”按鈕。
撲克牌飛舞起來的瞬間,節淩虛和雨桐同時躍起到空中,毫不停歇的劈裏啪啦一陣對掌,同時後翻,還未落地,分別彈出間隙時從旋舞的撲克牌中取出的牌麵攻向對方。紙屑紛飛間,兩人再次躍起,再次抓向自己看中的目標,落地時剛好十秒時間結束,飛揚的紙屑和旋舞的撲克牌再次被頂端的裝置吸入。
雨桐手裏抓了完整的紅桃Q,節淩虛拿到了方塊Q,各自投入小方格還原成完整的牌。此時的牌麵:雨桐2個K和1個Q,節淩虛2個Q和1個A。爭奪的焦點集中到了最後的梅花Q上,誰拿到誰將獲勝。
“剛才和前麵兩輪我們把8、9和10都毀去了,剩下的牌隻有四張J、一張梅花Q和兩張K了吧?”雨桐笑著問節淩虛。
“不錯,按照這個牌桌的發牌設計,如果我們同時躍起搶奪飛向自己的半張Q的話,應該都可以得手。但這樣又陷入僵局,我們何妨不受牌局的限製,直接比試一下指法功力。若老朽碰巧小勝半招,我們的賭局就做平局論;雨上校若接下老朽全力的一擊,就判為勝。如何?”
“全依節老。”
“雨上校英雄氣概,老朽折服了,不愧是怪叟看中的傳人。老朽既然號稱鐵指蘭花,一生的武功造詣也就集中在這十根手指上。”
節淩虛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說,“大部分人都認為我名號中的蘭花隻是用來形容我手指的靈巧,卻不知道蘭花其實是我所設計的一種暗器。雖然已經多年不用,但每出必中,雨上校千萬要小心了。”
節淩虛回身在牆角某處一按,從暗格中取出一個小包打開,裏麵居然是九朵蘭花,花瓣栩栩如生,仿似剛剛采摘而已。雨桐的神色首次凝重起來。
節淩虛恭敬的對著蘭花行了一禮,說道:“今日我便以九朵蘭花討教雨上校的武功絕學,若不慎傷到雨上校,老朽必同樣的傷自己作為回報;若雨上校不幸命喪蘭花,老朽必自殺以殉,絕不猶豫!”
轉向雨桐,節淩虛又施了一禮,一字一頓道:“此花為精鐵鍛造,邊鋒異常鋒利,且柔而不脆,雨上校千萬慎重。老朽的極致就是一式九花,但願不會讓雨上校失望。”
雨桐神情嚴肅的回了一禮,“請節老指教。”
兩人再次退至桌子的兩端,雨桐除下外套,微微挽起襯衣的袖口,竟然垂首閉目而立。
把小包置於桌上,節淩虛伸手一擼,九朵蘭花消失在了手中。頓時,氣氛沉重到了極點,濃濃的殺意從節淩虛身上散發開來。
猛的,節淩虛吐氣開聲,喝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