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到他言語的小隊長不僅僅沒有付諸自己的憐憫行動,而且扯出殘忍的笑容來,與之嘴角處斑駁不堪,倒像是匕首劃了二十個圈的皮膚想配比,更給他添了幾分嗜血鮮明的味道。
妙金透過眼前耷拉下的銀色發絲,望著那輕輕舔舐自己嘴角的小隊長,臉麵肌肉抽搐間,右手扒著雜草輕輕顫栗著,恐懼一瞬間浸滿他的內心。
那小隊長沒有說話,手指扣動間,直接令掌心的森幽匕首飆飛到那叛逃者靠著的樹幹上,令他叛逃者的雙眸猛然一縮,卻是猛咽了口唾沫,壓製下那對前人的恐懼來。
“#……(叛逃者加懦弱者。)”小隊長站到那叛逃者的身前,輕輕的蹲下自己的身子,伸出自己的手臂緩緩的撐開眼前枯槁卓爾的殘破的衣衫,隨後溫柔的道:“*#%……(你想要什麽樣的死法?要不先剝下你的皮膚,讓你的血液慢慢的滲出你的肌肉,在慢慢的隔開那層令人作嘔的肉塊,挑斷裏頭的血管。你應該還記得你如何當那逃兵的吧?其實你應該為大司祭的寬容感到無比的榮耀,沒有人能有她這種寬恕之心。隻是很可惜的事情就是,你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使得母族內最強壯最勇敢的五十個戰士直接……戰死……其中有一個是大司祭最疼愛的孩子,也就是我們往後的大長老……你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竟然想象著離開母族內,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悲呢。”
“**&……(不——那不是我的過錯——他太令人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叛逃者的話語斷斷續續,滯留著恐懼的雙眸此刻呈一種別樣的激動在閃爍著光芒。
沒有人清楚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小隊長一頓,眼眸閃現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陰霾。“##!……(你沒有狡辯的機會了,因為你今天、必須死——”話語拉扯出長長的尾音,夾雜在小隊長情緒當中的是一種不甘以及怨毒。
“##¥……(克羅拉……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肯定我曾經在主城內見過那個傷害少主的人類……)”叛逃者心有不甘的道。
“**##¥%……(你再繼續編織你的謊言……)”克羅拉搖了搖頭,瞥了一眼身後二十多個穿著輕薄皮甲的卓爾。
似乎那些卓爾都能夠明白這克羅拉的眼神,皆都回轉過自己的身子,眼神並沒有一個人停留在這處的。
“&!……(不……不是——”叛逃者見那群卓爾士兵皆都回轉過自己的頭,雙唇變得自白,尖銳帶著不甘嚎叫道。
隻是在這當兒,克羅拉卻是不給他半分逃脫的時間,雙眸呈現一股殘忍暴虐之色,伸出自己那長而尖銳的五指,猛然鑽進衣衫被撐開的叛逃者胸腔,在“卡啦”幾聲脆響之後,竟然直接將他的胸骨掰斷,在自己的身體衣衫上輕輕的擦拭著。
“&……(啊——魔鬼——你是魔鬼!)”
一聲聲慘烈而淒厲的尖叫在整個林間回蕩著,使得那看到這等畫麵的妙金雙唇變得幹澀,身體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哦,不不……我不是魔鬼,我隻是以最卑微的身份,以母樹榮耀的光輝,對你進行裁決。天啊!你不知道你的血液多麼的動人,你看——你看著你那跳動的心髒,真是美麗的畫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來自最永恒的母樹光輝。)”克羅拉忽低吟忽拉扯開自己的嗓音,瘋狂得仿若身體之內隻附帶了人性的陰暗麵。
他的話語剛落,他伸手輕輕的觸碰叛逃者已經抽搐不已的大腿肌肉,突兀的拿起那胸骨在自己的唇前輕輕舔舐,衝擊性的畫麵使得妙金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似乎那叛逃者死前的嚎叫令克羅拉感到無比興奮,他竟然俯身親吻了叛逃者的臉側肌膚,形成了一種詭異異常的畫麵。
“***#¥……(也許你會感覺到一種疼痛在侵蝕你的各個組織,忍住吧!我會將你送往母樹的懷抱內。)”克羅拉在說完話的同時,猛然伸手抓住叛逃者跳動的心髒,在他眼瞳緊縮的當兒,直接攥緊那心髒直接擠碎,霎時,墨綠色的血液濺射到他的臉上,長大嘴的他此刻宛如一頭瘋狂的野獸一般,令人深感畏懼。
叛逃者經過幾次生理抽動的時候,直接死去。
“###¥%……(基米,將他洗幹淨了,就是我們的晚餐……母樹的臨幸,嘿!)”克羅拉拍了拍手,站起身子向那些輕微聳動自己肩頭的卓爾士兵開口道。
隨之應話的是一個轉過頭,麵容異常醜陋的卓爾男孩。“**#¥……(好的,大人。)”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惡心的母樹臨幸麼?隻是這食用同種族,而且是同一個母族,他們竟然不會反感?難道是這克羅拉的威勢,還是母族本身對母樹的信仰已經令他們生成了令一種觀念?這瘋狂甚至連躺倒在地上的妙金都不敢細想,他此刻隻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管自由還是被精神禁製所羈絆,他都不會在乎了。誰都不想被自己種族中的一員殘忍的食用掉……
克羅拉見他們已經將叛逃者的軀體拿去地下河河畔洗淨,帶著漠然向著仍舊佯裝昏死的妙金行去。
“篤篤篤”的踏地聲讓緊緊閉上雙眸的妙金感覺到了渾然沒有過的絕望,他的心髒不由自主的開始跳動,卻是因為心內的緊促與恐懼所致使的。
隻是瞬間,妙金便感覺到了這殘忍暴虐克羅拉的吐息正輕輕的噴在他的臉上,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起來。
“大人——您好,我是從主城來,正巧剛剛被那該死的東西撞暈過去了。”妙金陡然躍起自己的身子,在諂媚笑容中躬身開口道,仿佛剛剛根本就沒有見到別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