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瘋了(1 / 2)

不管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屈辱,打壓,隻要回到家,一切都會變得開朗起來。家是一切生靈的避風港,但徐順已經沒家了。

天剛擦黑,霓虹閃爍,萬家燈火。

“姑父,我回來了。”徐順推開門,語氣有低落,他低著頭,掩飾著眼眶的一塊淤青。

“小順回來了,回屋複習去吧,一會飯好了我讓你姑叫你,好好學!別像你哥那臭小子,指定是又跟他那幫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徐順的姑父叫方遠,老好人,一輩子沒和人紅過臉。徐順不止一次在想,什麼時候姑父臉上的笑容沒了,那一定是世界末日到了。

“本市已出現多起疑似患有癲癇病的患者,臨床表現為神智重度喪失,攻擊欲望強烈,請廣大市民注意,發現患者,立刻送醫。”

徐順抬頭看了幾眼新聞,他的學校也有人出現和電視上介紹一樣的怪病。

生怕被姑父姑姑看見自己臉上的傷,徐順快步回到自己房間,緊緊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床上,這才放鬆下來。

房間的裝修仿照上世紀歐洲貴族城堡裝飾,徐順的姑父,是一家大企業的高管。

“爸,媽,還有二百七十三天,我終於就要考大學了!”他的桌上最顯眼位置擺的一張相片,三人合照,全家福,是徐順和他的父母。他父母,四年前便撒手人寰,扔下十四歲的徐順。

徐順的姑姑徐芳收養了徐順,和她的兒子方明澄一塊念書,從初中到高中。倆人還約定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學。

姑姑和姑父對徐順視若己出,方明澄有什麼,徐順都有。但徐順從來沒有開口要過任何東西,他知道,這兒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給自己是情分,不給那是本分。

雙親走的早,徐順也懂事的很早,十八歲的他老成的像是二十八歲的人。

脫了藍白色的校服露出裏麵厚厚的毛衣。

時至深秋,空氣中多了濃濃揮之不去的寒意。

徐順緊接著把毛衣也脫了,換上襯衫,東北人的抗寒能力在全華夏都是數一數二的。

剛把物理的課本拿出來,就聽到外麵姑姑在數落誰,徐順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表哥回來了。

果不其然,門突然被推開了,方明澄一陣風般的刮進來,用後背壓著門,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嬉笑道:“你說你大姑至於嗎?不就晚回來一陣這通數落我,還好表弟你仗義!多在自習室呆了半個小時,你要是早回來半個小時,我一層皮都得被扒了。”

徐順笑了笑,剛想說話,方明澄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換上了一臉怒容:“老弟!誰幹的?洪猛還是黃胡子?”

“哥,沒事,鬧著玩的。”徐順已經習慣了,還有一年自己就熬出頭了。

在貴族高中什麼都好,就是人不太友好,瘦弱的徐順已經被欺負慣了。表哥每次都為自己出頭,但那些無法無天富家子怕過誰?

“別說了!一會吃完飯你跟我回學校,黃胡子剛才扭傷腿還在醫務室,我替你教訓他。”方明澄斷然道。

“哥,不是黃...”

徐順還沒說完,表哥伸出手示意徐順別再說了,這事他管定了。

“不說這個,今兒我越想越氣!眼鏡周他是一個什麼東西,明知道我在睡覺,他還叫我起來答題!我看他就是針對我。”方明澄冷哼了一聲,憤憤的抱著肩膀。

徐順笑了笑,翻開書。

表哥方明澄,人長的帥,一身肌肉更是吸引女孩子的眼球,運動方麵的天賦無人可比,就是不愛學習。

“順兒,臭小子,吃飯啦。”姑姑喊了一句,兄弟倆對視一眼,無奈的一攤手,乖乖的出去吃飯,他們無數次親身驗證,當姑姑喊完一次沒人來後會有多恐怖。

“順兒,你這眼睛誰打的?”徐芳站在門口,一看到徐順臉上的傷,心疼的把他緊緊抱住,對方明澄嗔怪道:“虧你還是個當哥的,你怎麼也不知道幫著點你表弟。”

“我這也不能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他不是,媽你放心吧!一會我就去把仇報了。”方明澄苦笑道。

“這還差不多。”徐芳滿意的點點頭,一手拉著一人到飯桌上。

姑父低頭看著碗筷,一言不發,家裏是徐芳當家,他很沒話語權。

“爸,昨晚上那場球你看了嗎?謔,小羅那一腳真俏!”

“是啊,可惜最後還是輸了。”

“你們倆夠了,乖乖吃飯。”

徐順看著方家一家三口談笑吵鬧著,默默的吃著飯,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身處在另外一個維度的世界,以局外人的眼光,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