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岸上
她們的狼狽樣引得岸上的女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裏有婦女半邊天的堅韌。
阿嬌的臉上同樣綻放著笑容,她捧著肚子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阿祥媽長舒了一口氣。
阿祥媽:“總算撒下第一網了。”
美桃:“阿祥媽,你們先歇一歇吧!我們幾個人拉就行了。”
阿祥媽:“(抓起纖繩)沒事,來大家趕緊拉網。”
婦女們將“拉纖”綁在了腰部,左右兩隊同時倒退著將海中的漁網往岸上拉。
開始拉纖繩了。
119海上
赭紅色的漁網在往岸邊遊去。
海灘上留下了一串串拉山網的調子。
120岸SH風恣意地撩撥著這些女人單薄的衣裳,把女性的美盡情地凸現。她們對此卻全然不覺。
沙灘很快留住她們一行行辛勤的足跡,纖繩無情地勒在這些女人纖細的腰間。鬥笠、頭巾絲毫無法為她們遮陽蔽日,她們黝黑的臉上個個汗水淫淫。
121海SH上,赭紅色的漁網在兩條纖繩的牽引下,張著大口向岸邊遊動而來。
122岸上
婦女們希望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個紅色的口子裏。阿嬌站在木樁邊仔細地將纖繩往木樁上圈繞。臉上寫滿了希冀。
123村口/榕樹下
村口一棵百年的大榕樹旁,一張木板擱在兩堆石塊的上麵,木板上麵堆放著切成節的甘蔗,另有一捆放在地上。賣蔗的老婦人坐在榕樹下的陰涼處,遠遠地看著這個攤子,等待顧客的到來。
吳添喜帶著他的兩個小兄弟招搖著一路走過來。
小兄弟1:“(討好道)大哥走這麼遠了,您累不累呀?口渴嗎?”
吳添喜:“放屁,這麼大熱的天哪有不累不渴的,沒看到老子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嗎?”
這位小兄弟自討了沒趣,對吳添喜依然唯唯諾諾,表示著他的忠誠。
小兄弟1:“是是是,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歇,你看呢?”
吳添喜:“不用了,到了前麵那棵榕樹就是‘寡婦村’了。”
三人往榕樹方向走來。
走了一段,其中一個小兄弟眼力較好,他遠遠地就看見了榕樹下又個甘蔗攤子,他趕緊將這個驚喜告訴給吳添喜。
小兄弟2:“大哥你看,前麵的榕樹邊上有個甘蔗攤子,好像沒有人呢。”
小兄弟1:“(張望著,興奮道)是真的沒有人,大哥。”
吳添喜:“笨蛋,那還不快去弄幾支來嚐嚐,你們要將老子渴死呀。”
兩個小兄弟爭著跑了過去,到了蔗攤前伸手正要去取甘蔗。
榕樹下傳來一個老婦的聲音。
買蔗老婦:“買甘蔗呀?一毛錢三支。”
老婦走到甘蔗攤前來。
兩個小兄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楞在那兒,麵麵相覬。
小兄弟1、2:“我我。”
吳添喜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慢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吳添喜:“老太婆,這甘蔗怎麼賣呀?”
買蔗老婦:“不貴,一毛錢三支,很甜的。”
吳添喜:“是不貴。真的會甜嗎?不甜的話我可是要還的。”
吳添喜說著拿了一支吃起來,吃完一支後又拿一支咬了一口。
吳添喜:“媽媽的,這是什麼東西,盡是水,一點也不甜。”
買蔗老婦:“(納悶了)怎麼會不甜呢,大家都說這甘蔗好吃,這、這都是一樣的甘蔗,你剛剛不吃了一支了嗎?怎麼不甜呢?”
吳添喜:“這就是不甜嘛?不信你自己吃看看。還給你還給你”
吳添喜假意要把甘蔗還給賣蔗的婦人。
買蔗老婦:“(不知是計)這都吃了還怎麼還呢?”
吳添喜:“(對兩個小兄弟)就是,這怎麼還呢?算了,就算我運氣不好,將就著吃吧。走咯。”
兩個小兄弟在一旁幫腔。
小兄弟1:“老太婆,以後這樣的甘蔗不要拿出來賣了,還是留著自己吃比較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