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喜招呼他的兩個小兄弟就要離去。
老婦人追出來攔住他們。
買蔗老婦:“唉唉,你還沒有算錢呢?”
吳添喜:“你這老太婆真有意思,我欠你錢啦?”
買蔗老婦:“你吃了。”
吳添喜:“(耍賴)這剛剛不是要還給你是你不要的,還給什麼錢呢?你這不是強賣嗎?真是不可理喻。”
買蔗老婦:“哎哎,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話呢?你這是誰家的孩子,我找你的父母去。”
吳添喜:“找我父母,找我父母要錢?別異想天開了。”
小兄弟2:“(附和道)就是就是,不能吃的東西還給什麼錢?”
老婦人攔住他們的去路,不依不饒。
買蔗老婦:“不行,你不算錢就不能走。”
吳添喜:“死老太婆,難道你攔路搶劫不成,還不滾開,老子沒有時間陪你玩了。”
吳添喜一聲吆喝將賣蔗老婦人鎮住了。
吳添喜趁機帶著他的兩個小兄弟奪路跑進村去。
小兄弟1:“(奉承道)大哥你真厲害,我還以為會被這個老太婆纏住呢。”
吳添喜:“這不算什麼。”
小兄弟2:“(對小兄弟1)我們應該向大哥好好學習。”
小兄弟1點點頭帶有一種自豪的神情。
吳添喜帶有一種掠奪後的喜悅,昂首在前麵走著。兩個小兄弟畢恭畢敬地在後麵跟著。
124村巷
悠悠的街巷灑滿陽光。
謝長明戴著一隻毛了邊的草帽,提著拾糞的竹籃子,趿拉著一雙草鞋從巷子一頭走來。
巷子裏五六個孩子手牽著手在轉著圈玩遊戲,嘴裏不停地唱著。
【閩南語:小孩在傳說寡婦的是非。“嬌嬌女,真美麗;查埔人(男人、這裏指丈夫),沒在厝;下半夜,敲門鈸”。】
孩子們玩著唱著。
謝長明走到近前,左閃右閃不能通過。
孩子們見是拾糞的大叔,很是興奮,存心欺負他,沒有讓他過去的意思。他們繼續手牽著手轉著圈跳著唱著,有意地擋著謝長明的道。
謝長明:“讓、讓我過去,你們這些毛孩兒,快讓我過去。”
孩子們沒有理他,反而轉的更歡,唱得更響。
吳添喜和他的兩個小兄弟從對麵走過來。
兩個小兄弟疾步地走到這些孩子的中間去,大聲嗬斥著要孩子們讓道。
小兄弟1、2:“小混蛋,走開、快走開,走開、讓開。”
孩子們被這倆位一嗬斥,嚇的停了下來,他們靠牆根站著,不敢再淘氣了。
吳添喜過來的時候聽到孩子們像是在唱著什麼歌曲,他判定這歌的內容肯定跟某人有關係。
吳添喜走到這些孩子中間想從孩子的嘴裏了解一些信息。
吳添喜:“告訴哥哥,你們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呀?誰是嬌嬌女啊?”
小男孩:“(緊張地搖搖頭)我們不唱誰。”
吳添喜:“(引誘道)沒關係,你告訴哥哥,剛剛唱的是誰,說了哥哥會給你們糖吃的。”
說著手伸進了口袋裏,假裝在掏糖果。
小男孩:“我們真的不唱誰。”
吳添喜:“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小男孩:“我們不騙你的。”
說完幾個孩子乘著吳添喜分神的時候,一哄而散,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吳添喜站在那地兒,有氣無處發泄。
謝長明提著拾糞的工具從他身邊走過。
吳添喜:“臭死了,他媽媽的,你想腥死老子呀。”
順勢踹了謝長明一腳。
謝長明趔趄了一下差些摔倒,他回頭瞪著吳添喜,不敢言語。
吳添喜:“怎麼?不認識呀?快給老子滾。”
謝長明明白這幾個人不好惹,自認倒黴,低著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