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能弄炸三架戰鬥機,田野秀男在此向閣下獻上十二萬分敬意。陶君,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來曆。你,有資格成為本人的對手!”
在我扶著師嫂與小玲跑出了近三十公裏路後,田野秀男駕駛的懸浮飛車,降落在我們的前麵。他身著黑色披風、黑色針織體恤、黑色長褲,仿佛來自幽冥。他的衣服是由戰甲化成的嗎?
他雖然是在對我說話,我卻覺得他的眼睛望著天上。隻有他的目光掠過師嫂高高聳起的腹部時,皺頭才輕輕皺了一下。
我有一種被嘲笑的感覺。大師兄已經喪命了嗎?在仇恨的慫恿下,怒火“轟”地躥上我的心頭——這是我過去從不曾有的感情之一。或許,還有先前一戰中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們,他們的冤魂讓我的心無法安寧;或許,這些意外的事對我的生活構成了嚴重的幹擾,這種不順心的感覺促使我的怒火勃發:或許,我本是一個暴躁而衝動的人,隻不過因為社會環境的原因而被壓抑住了。
我拔出了能量劍,站上前去。我不能露出麵孔。這樣,我將來總有一絲狡辯的機會。
小玲扶著師嫂,遠遠地避開。
“陶君,你應該冷靜一些。那樣,你才配做我的對手。”田野秀男傲然地道。他整個人看上去孤傲而冰冷,但他狹長的眼眸中分明有一股火焰在跳動。
“廢話少說!”我雙手握劍,一聲大喝,能量劍劈出。這一劍,我放棄了一切障眼的技巧,隻取了力量與速度。這一劍,看似是我在盛怒之下發出的。實際上,劍一出,我就冷靜了下來。
是的,我需要冷靜!
“殺了他,搶走他的車,迅速回到霧都去!”這是我的想法。至於有多少用處,我卻不願多想。懸浮飛車固然比兩條腳來得快,能快過“旋轉的碟子”嗎?不用說,政府軍已經用衛星鎖定了我們三人。但是,不弄一輛車,難道真要走回去不成?
師嫂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或者身上有什麼東西令這些人如此重視呢?
我使用的是廣泛流傳在烈日國的“迎風十字斬”劍法。這套劍法隻有兩個基本動作,就是“豎劈”與“橫斬”;在心法上,要求“重如山壓”、“速如電舉”。簡單、易於上手,是這套劍法廣為流傳的原因,卻也因為如此,千百年來,單用這套劍法的人中,鮮有高手出現。
我使用“迎風十字斬”,並不是因為我是例外,而是不得已的選擇——麵對田野秀男不止高出我一級的能量劍,我認為這樣做可以減少他在武器上的優勢。
能量劍的優劣主要體現在對能量的傳導性能是否良好。要製作一柄精良的能量劍,優質原材料至關重要,優良的製作工藝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與戰甲一同成長起來的能量劍製作水平,目前也到了七級。如我手中的能量劍“倚天級A14479-WD-F”,就是一柄七級能量劍。然而,存在於目前的劃分等級之外的“神級”、“仙級”、“聖級”三類能量劍,傳說出自大地守護神江定宇之手。“神級”能量劍不僅能傳導使用者的能量,更能將其能量放大、轉化,使之與自然界的能量相呼應,威力無窮。我懷疑田野秀男手中的能量劍,就是“神級”能量劍之一的“烈日劍”!它原本是烈日國鎮國之寶,世世代代均為戰神田野雄一的後裔所擁有。而田野秀男又正好是姓田野的。至於為什麼製作的是能量劍而不是能量刀、能量槍之類的,據說是因為劍的形狀具有良好的對稱性、線條是直的,易於能量的傳導。如果他被迫與我硬碰硬,他手中能量劍要是被碰上一個缺口,後果將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