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泯原不是愚蠢之輩,敢這般表現出自己的傲氣,自然是有所依仗。
如果無法戰勝這位紅衣女子,當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就索性逃進仙液浴,或者強行召喚封魔劍一戰。
紅衣女子聞言一笑道:“我可不想去第五層,在這裏多有趣,真假逆鱗皆是畜生。”
季泯原眉頭一皺,道:“既然你已知道,為何還慫恿那些人來殺我?”
紅衣女子夾著雙指將架在逆鱗林木九咽喉處的劍移開,道:“是他們想殺你,又不是我想殺你,倘若連這些人都擋不住,你拿什麼去第五層,就憑你手裏的劍麼?”
季泯原任由紅衣女子移開自己的劍,但是他的腳卻蓄足了力,猛地踹在了逆鱗林木九的身上,仿佛根本就不將紅衣女子放在眼裏。
逆鱗林木九已是垂死之軀,想要活命的唯一路徑,似乎隻剩下逆鱗賞賜的一粒回魂丹藥。隻見他倒地之後拚命地往外爬去,用顫抖的雙手偷偷取出一粒黑色丹藥放進了嘴裏。
然而,這一幕卻被季泯原瞟見,盡管不知道逆鱗林木九在嘴裏放了什麼,但是在這個時候服用的東西必是救命所用,否則吃什麼都毫無意義。
難道逆鱗林木九要就此撿回一條命?
不,季泯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隻見他繞過紅衣女子,覆裹著外練罡氣的一劍已是劈斬而下,一字驚虹的威力轟然炸開,仿佛下一刻就能將逆鱗林木九的頭顱斬落。
隻是季泯原這一劍又再次被阻攔,且阻攔他的人卻不再是紅衣女子,而是一直想殺季泯原而不敢動手的在場眾人。這些人的狀態儼然是有所變化,眼中的膽怯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毫無依據的憤怒,十分赤裸。
紅衣女子再次避開戰鬥範圍圈,重新癱坐了起來,慵懶道:“這些人都死不足惜,就看你殺還是不殺。”
此時此刻,在場眾人已被劍意擾亂了心智,每個人的狀態都是身不由己。
季泯原一招“七星連珠”將圍攻的眾人逼退,心裏同樣是震驚不已,因為之前這些人搭救逆鱗林木九之時,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倘若那一劍是攻向自己,結果又會如何?
“不對,這應該是紅衣女子的手段,是她遮掩了那些人的氣息與動靜,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季泯原在逼退在場眾人之後,一個劍步衝刺繼續向逆鱗林木九殺去。
逆鱗林木九見狀驚恐,咒罵道:“那麼多人都想殺你,為何就隻盯著我不放。”
季泯原懶得搭理逆鱗林木九,隻用手中的劍回應一切,蘊含著劍意的一劍驚虹而出,直逼逆鱗林木九的咽喉而去。
對季泯原來說,最有效的致命殺招就是一刃封喉,或者是穿刺眉心。隻是季泯原到現在還沒有學會穿刺的劍術而已,施展起來力道會不足,所以這招並不常用。
然而,季泯原準備一刃封喉的殺招卻再次被擋了下來。
這是在場眾人納氣境的聯合力量,他們幾乎是同時同步發起攻擊,無數的刀劍覆蓋著外練罡氣劈頭蓋臉地向季泯原砍刺而去。
季泯原見狀微驚,當即也展開外練罡氣覆裹周身,手中的劍已是毫不留情地向眾人揮斬而去,所經之處皆是三才禦天劍陣浮現,一道道劍氣從中噴射而出,再次將那些人逼退,淋漓的鮮血已是從他們的身上滴滴滲透。
“這些人是不是已經死了,是那道劍意所致麼?”季泯原突圍而出,繼續向逆鱗林木九追殺而去。而在這些人身上找不到絲毫生機湧動的跡象,本應該的狂暴似乎也變得有條不紊。
逆鱗林木九見季泯原一直不放過自己,忍不住吼道:“你無非是想殺人滅口,我可以對天發誓,絕不透露你擁有赤麟牙的消息,如有違誓,我單良死無葬身之地。”
季泯原冷笑道:“若對天發誓有用,那又拿什麼去跟天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