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煉十劍是多數納氣境修行者夢寐以求的東西,縱然是季泯原也絲毫不例外。
隻見季泯原將那柄煉廢的劍從劍鞘中拔出,其音宛如猛虎出澗狩獵一般狂烈,給人一種神兵利器的錯覺。
一開始的時候,沈安晉也以為這柄劍與眾不同,但是在看到這柄劍的全貌時,那種不屑的神色已漸掛臉上,尤其是當他手裏還持著九煉十劍的裁決。
季泯原卻絲毫不以為意,撫摸著劍神喃喃道:“或許你不是廢劍,正如方才那道猛虎狩獵的聲音一般,其狂烈程度可不弱於所謂的九煉十劍。伴隨我季泯原的劍都有一個名字,虎狩烈,這個名字很霸道。”
給一柄煉廢的劍取名字,季泯原不是第一個這樣的人,但是沈安晉卻是第一次見到。
“虎狩獵,想要證明你不是一柄廢劍,也給我折斷九煉十劍的裁決一劍。”季泯原幻想著那個場景,不由一陣興奮,揮劍就是一字驚虹近身朝沈安晉封喉而去。
可事實上,沈安晉隻是將裁決劍擋在身前,與虎狩獵發生了數次劇烈的碰撞,即使在沒有外練罡氣的保護下,裁決劍依舊完好無缺。
反觀虎狩獵這邊,劍刃上連續出現幾道口子,讓人不忍直視。
季泯原眉頭微皺,急忙用外練罡氣覆裹在虎狩烈的劍刃上,收回了手上的攻擊。
沈安晉不屑地望了眼季泯原以及其手上的劍,冷哼道:“看在雨初姑娘的麵子上,暫不與你計較,但是我沈家要裁決的人可無一人走漏,若乖乖與我回沈家,或許還能留條殘命。”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沈安晉已是走出了“雨季初原”這個雅間,一個眼神將所有圍觀的人盡數逼退,也不擔心季泯原和雨初敢不跟上。
與此同時,雨初繼續挽起季泯原的手臂,笑道:“何少爺贈送的劍真的是被煉廢了麼?”
季泯原苦笑地點了點頭,道:“看樣子,是的。”
可是當季泯原再次觀察起虎狩烈的時候,卻發現被砍缺的口子已消失不見,形狀已和之前一模一樣。頓時,季泯原心中大喜。盡管這柄劍表麵上被煉廢,實際上卻是無比珍貴。
雨初不解問道:“季哥哥,你在笑什麼?”
“我笑我得到了一柄好劍。”季泯原說完這話就已是將虎狩烈插入了劍鞘之中,隨後便開始琢磨起這柄劍的真正用途。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怎麼都是一句反話,隻是季泯原自己清楚,這是他撿了一個大便宜。這柄劍的功能一旦開發,論其威力與作用,九煉十劍也不過爾爾。
此時此刻,沈安晉再次回到了“雨季初原”的門前,本以為季泯原與雨初會跟上步伐的他在眾人麵前被狠狠打臉,滿腔的怒火正想對著季泯原發泄之際,何青的聲音正悠悠然從廊道上傳了過來。
“沈安晉,你跑到本少爺的大酒樓不喝酒,反倒去騷擾本少爺的朋友,是幾個意思呢?”
雖然何青的實力不如沈安晉,但是他絲毫不懼,這不是因為他在九煉盟的身份地位,而是沈安晉的實力在何青看來也就是納氣第六境,不過爾爾。
沈安晉見狀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何家的小少爺,若不是看在你兄長的麵子上,憑你也敢跟我這般說話?”
何青一臉玩世不恭地笑了笑,道:“你和我哥從小一同長大,現在我哥已是融神之境的強者,而你還在納氣第六境徘徊,用不了多久,本少爺也會超越你。”
這句話直接戳到了沈安晉的痛處,何青還隻是一個少年就已是納氣第三境的實力,而自己在納氣境停留了十多年,遲遲無法融神成功,這讓沈安晉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