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左側,令虎孫禮二人已是打的火熱,二人一人使單刀,一人使雙斧,二人皆是天生武勇之輩,這月餘受得方悅細心調教,倒也是有了幾分大將的氣色。二人你來我往間,廝殺的好不痛快,那孫禮雖然比令虎小得幾歲,力有些怯,但更勝在靈活,刀法上也比令虎更勝一籌。
看到方寧方悅二人聯袂而來,二人更是使上幾分勁,欲求在二人麵前表現幾分勇武。
場中,那令虎打得興起,猛聽得他一聲大吼,側身閃過孫禮斜劈的一刀,左手斧回身護住當胸要害,右手斧已夾萬鈞之勢當頭向孫禮劈去。
孫禮、令虎二人同出一師門,二人相交日久,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了,見得令虎這一斧劈來,當真當得上是虎虎生風,力道千鈞,孫禮手上執一柄環首刀確是不敢硬接這一斧,隻見孫禮猱身進得令虎身側讓過這凶狠的一斧,右手環首刀卻如毒蛇吐信般,凶狠地向令虎的左下肋刺去,令虎早有準備,見得這一刀刺來,也不慌張,待那刀將近身前之時,早貼於胸前的左手斧,發力向那刀身上磕去,右手斧去勢不變,仍是直向孫禮劈去。
這令虎打得倒是好算計,先天上,孫禮在力道上就輸了他一籌,而在武器方麵,斧屬重兵器類,最是適合硬碰硬,對上孫禮的環手刀,硬碰硬的,卻是能占到幾分便宜,遂也不怕孫禮的硬磕。
見得令虎如此托大,孫禮不由地嘿笑出聲,好個孫禮,在刀斧將相交之際,孫禮用上幾分巧勁,那環首刀貼著斧麵而過,刀身微轉,順帶著也把令虎的斧也弄得偏了幾分,刀勢卻是不變,仍是直往令虎邊上去。見此情形,令虎大急,剛一時托大了,讓孫禮進得身來,右手斧一時也是無法回身自救,直得引身急退,望想緩得幾分,左手斧回身也不管孫禮的大刀,隻護得周身要害,右手斧卻是一個倒馬勾欄,直往孫禮後腦勺勾去。
先不說孫禮這一手能不能傷到令虎,就算傷到了,自己也準會被令虎回防的右手斧給砸中後腦,以令虎蠻力,砸孫禮的腦門保證就跟砸爛個西瓜沒多大區別,孫禮權衡左右隻得回刀避開。那令虎卻是得理不饒人,搶得半分先機,左右宣花斧齊出,也不說什麼防身一說,一副拚死命樣,向孫禮狂劈而去,氣勢更盛半分。
孫禮哪受得住令虎如此瘋狂模樣,被逼退了三五步後,見令虎仍是不依不饒的,也上了幾分火氣,大吼一聲,使上十二分力氣,舉刀迎上了令虎的左手斧,望圖能緩上令虎幾分攻勢,可孫禮似是忘了令虎使得是雙斧,左斧被接著,那右斧接著也往刀上磕去,連續叮當聲中,隻接了二斧,孫禮已是被令虎重斧磕飛了手上的環手刀,立於一旁,滿臉羞愧難當。
輕拍了拍孫禮的肩膀,方寧笑道:“勿庸泄氣,今日之敗之是你人小力弱之故,在則以你這般,小小年紀已有如此勇武已是了得,若勤加苦練,來日必成大氣。”
聽得主公誇獎,孫禮也不複剛才羞愧狀,隻是想及自己確實是年小力弱,隻是以後當得勤加苦練即可,遂道:“謝主公,禮必勤加苦練,必不負主公及師傅所望。”
“嗯,你二人今日表現相當不錯,”確是方悅對二人提點道:“你二人皆是勇力過人之輩,孫禮今日之敗,雖是你年幼力多有不及,但尚不會敗地如此之快,與人鬥當審時度勢,看準時機方可出全力,不可因一時之急而不顧大局,更應切忌嬌燥。而令虎你雖力猛,但人力總有竭時,特別是戰場上,切忌不可使出十二分全力,當留得三分以保自身退路,再則與人相鬥,當時刻緊記不可大意行事,否則性命不保以”。
“是,謹遵師父教誨。”二人躬身應道。
看二人模樣,當是還有些餘力,方寧遂道:“孫禮,你可還能再與我一戰否?”
看了看方寧,又轉頭看看了方悅這個師傅,見方悅輕點了點頭,孫禮才道:“尚可一戰。”
方寧點頭輕笑不迭,按有熟悉方寧的人說來,方寧現在應當是10歲,一直的營養不良,讓現在的方寧看起來尚不足1米4的個頭,這跟壯得像頭牛一樣的孫禮比起來,二人相差卻是夠大的。
做為一個現代人來說,一直以來方寧總是堅信自強不息這個道理,他很明白自強的重要性,所以方寧也一直很努力自強,去壯大自己。
從起事的那一刻起,方寧就沒有對自己放鬆過,方寧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方寧很努力地去學習古人的禮儀,接受古人的思想,了解古人的作戰方式,慢慢的方寧把自己融入到這個混亂的社會,繼承古人的智慧結晶,從根本上改變自己的戰略眼光。
而從實在的方麵說,方寧聚眾起事,信用袁、石、二李四老,以及重用李曼等人,讓方寧對山寨有著更切實的掌控權,而對於像冒險投機讓李曼去做方城縣令,更是對自身前程的一種延伸,而不顧一切後果,夜下追方悅,雖然是經過黃巾程遠誌那一場大戰之後,對大將的需求,而參雜入了方寧對武將的偏愛,但更大程度上卻是方寧為提升自身軍隊的戰鬥力,而不顧一切的去求方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