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戰馬正在高速接近,二人的眼神之間,正在劇烈的撞擊著,砰發出激烈的火花來。
戰馬開始已經開始加速,刀,已經半舉過頭頂,力量已經蓄滿整個手臂,在這個時刻,這種特殊的環境下,曹洪仿佛進入了一種特殊的時刻,他堅信,這一刀,將是他曹洪畢生中最為值得讚賞的一刀。
刀光驚豔,在這朦朧的月色照耀下,在馬背上高速運行之中,卻仿佛有如幽幽之鬼火,卻拖著長長的火尾,森冷而絕望。即便連與之敵對的蔣奇,亦為曹洪這一刀而絕倒,為之驚歎不已,這是驚豔的一刀,就如此時的曹洪一般,讓蔣奇驚歎著眼前這員大將,這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然而,猛將又如何,我蔣奇豈會懼怕耶!
“當。。。”隻聞得一聲震天架聲響起,刀起,又刀落,二人之刀,終於相撞於一起,仗著臂力,借著馬力,憑著武藝,這一刀,二將皆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威力。
受著這份衝擊,馬背上二員大將皆是狠狠一陣後仰,險些掉下馬來,這一刀,二將平分秋色。
“吼。。。。”低沉而又狂暴的吼聲,再一起響徹於整個戰場,這是屬於蔣奇的號角,這是蔣奇興奮的起點與源泉。
刀光,如流星,如趕月的青雲,靈巧而又瞬捷,你很難以想像像蔣奇這種粗曠的人,竟然能使得同如此細膩的刀法來。刀,在馬分開後,複又轉身再戰之時,刀身已經探出,狠狠地劈向於曹洪。
“喝。。。”一聲大喝,曹洪舉刀往上架去,剛剛那一場接觸,曹洪就已經輸了半分,這不光是因為蔣奇比曹洪年紀更成熟,刀法更穩健,力量更大,更因為蔣奇的馬,比曹洪要好。
曹操新得了兗州,雖然曹家本就是大姓,他老子曹嵩更是當朝大司農,有錢的緊,可是馬這種戰略資源,不是說有錢就能買到的,特別是好馬,寶馬。
曹操剛入主兗州,卻是先打黃巾,又跟袁家兄弟打了一通,最後還打徐州,可謂都沒有停過,兗州又那能發展得起來,人心不穩,根基亦是不穩,樣樣皆是剛剛開始,想要好馬那有那麼容易。
反觀方寧,入主青州十來年,青州早已安定,兼著有李漫這位涿郡太守在,想要弄大批的戰馬可能不行,但十來年,良馬,寶馬,總能弄上幾匹的。
這一比下來,在這方麵曹洪又輸了半籌,武藝上又沒蔣奇高,體力上也不夠。所以,注定了曹洪的失敗,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輕提馬韁,再回刀,再戰。刀如怒龍探海,刀勢平直,卻是凶猛無比,仿若猛虎,又如怒龍,隻想著將眼前一切都吞沒。這是蔣奇的刀。
“啊!!!”“啊!!”接二連三的慘叫聲,突然之間傳入曹洪耳中,茫然四顧間,借著朦朧的月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曹洪帶得來的六千大軍,已經被方寧軍殺得潰不成軍,四麵四散開來,正被一點點蠶食掉。
曹洪軍一路奔襲而來,到得這萊蕪縣外,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又兼得沒有吃過晚飯,如今領軍大將曹洪又被敵方大將壓著打,在這種士氣低落的情況下,大軍不潰散四處而逃已經算是一支精兵了。
怪隻怪曹洪貪圖小便宜,看得孫禮在安營紮寨,不顧自身大軍疲憊,就要領軍攻擊,以疲憊之師攻城略地,雖打得方寧軍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在這種後續無力的情況下,攻勢並不如何猛烈,如今又被得蔣奇帶著援軍一衝,前後一夾擊,潰敗早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