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讓他這麼繼續下去了,必須打斷他。太史慈果斷的出擊。
槍快得有如過眼的流星,急刺向夏侯敦的胸口。攻敵之必救,這是每一個為將,為帥者的基本常識。
“吼。。。。”低沉的怒吼聲,自夏侯敦的喉嚨底處升起,卻帶著幾分有如野獸般瘋狂的意味,讓人聽得來不由有幾分膽寒。
馬動,槍亦跟進,以比太史慈更快的速度,刺向了太史慈的咽喉。
夏侯敦相信,先倒下去的一定會是太史慈,因為他的槍比太史慈更快,更準,更因為他的槍比太史慈長了整整七寸。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除了夏侯淵和他師傅知道之外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就因為這長出的七寸,他憑著這長出的七寸長,他跟敵人拚殺招的時候,往往敵人的槍才剛刺著他的時候,他的槍卻已經穿透了敵人的整個身軀了。
然而,這在太史慈看來,這是屬於同歸於盡的一招,這是屬於瘋子,屬於拚命的人才會使出的一招。太史慈自然是不會去與夏侯敦拚命的。
槍尖輕顫,輕輕的使出份卸字決,二槍尖相交於一處,但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此驚險的一槍,卻就被太史慈這麼平淡地化去。
如此直鬥得百餘回合,二人確是越鬥越勇。
鼓聲振天般響,兩方士卒皆是看得如癡如醉,皆是忘情地以刀拍打著盔甲,以壯聲勢。
“撒手。。。”確猛聽得場中傳來一聲大喝,確見得夏侯敦憑著長出的七寸,兵行險招,終是搶得一招先機,以大力一槍拍向太史慈的槍尖七寸處。
大漢朝裏一般的槍用的乃是樺木,而隻有好槍,才會用白楊木,因為用白楊木彈性好,可使槍式多變化。但是用白楊木卻有一個缺點,槍頭下七寸處,卻是個破點,所謂的破點,故名思意,就是很容易被人擊破的地方。
槍頭下七寸處,乃是發力的終端處,一般的變招,支點處也就在這裏,此處,亦是彈力與受力最多的地方,所以也就成了最脆的地方。
太史慈的長槍,槍杆子用的也是上好的白楊木所造。對於這個破點,同樣也是缺不了。
如今被夏侯敦占得一絲先機,使巧勁以大力一把拍在此處,隻聽得“啪啦”一聲脆響,太史慈槍頓時斷為兩截。
全場如雷般的呼喝聲,隨著這輕輕的
好個太史慈,確是臨危而不亂,拖著沒了槍頭的長槍,以大蠻力,使一式橫招千軍,把個欺近身的夏侯敦逼得往後退了兩步,太史慈不敢怠慢,乘夏侯敦沿末回過來時,拍馬便往本陣衝去。
“東萊小兒,哪裏走!”幾乎在瞬間,夏侯敦就反映了過來,拍馬便往太史慈追來。
仍然在前麵逃跑的太史慈,隻見得他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倒仰,平臥於馬背處,彎弓,搭箭,幾乎在瞬間,一支冷箭急速的朝身後射去。
“大哥小心。。。。”
“無恥。。。”
幾乎在瞬間,立於遠處的夏侯淵,與李典二人同時出聲喊道,雙馬齊出,搶將出來。
“哈。。。。雕蟲小計,也敢獻醜。”好個夏侯敦,卻是好生了得,如此近的距離,馬又在高速前進中,聽得有弓弦聲,便知有冷箭襲來,確是不見半分慌張。
隻見得他一聲大喝,提過長槍,握住槍尾,夾著大力氣,隨著慣性,槍尖輕顫間,那一朵鬥大的槍花確是突然被舞了出來,那一支小小冷箭,又如何能穿得過去,隻能聽得“趴”地一聲脆響,那急速而來的冷箭撞上了槍花,一下就不知道撞飛哪去了。雖靠這一箭阻得了夏侯敦幾分,但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拿命來!!”槍,急速前刺而去。馬亦更快了幾分。
“著。。。”好個太史慈,見一箭無效,卻是再來一箭。
這一箭確是好生了得,確是一枝連珠箭,箭飛一前一後,前一箭略慢,後一箭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