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史無名瞪大了眼睛,李忠卿得趣的盯住了蘇雪樓。
“縱然這些圖不是賢弟的肖像,但是愚兄家中還有當年的珍藏……”
“當年你不是說都已經銷毀了嗎?”史無名幾乎要抓住蘇雪樓的衣領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尤其是我!”蘇雪樓施施然地說,“話說回來,賢弟在昨日可否接到過一封邀約的信?”
“咦,你怎麼知道?”史無名想起那事,又是一陣惱怒。
“喔,看來我真的猜對了!”蘇雪樓得意的一拍手,“左府的家丁說把信交給了左清秋的情人雲塔小姐,可是雲塔否認了自己接到過信。我再問那家丁,他說是交給一個女扮男裝……”
“撲哧——”李忠卿又笑了起來。
“我一想啊,你不是到了京城述職麼,那應該就是你了!”
“那位雲塔小姐和我很像?她就是那位和左清秋有了罅隙的情人?”史無名努力把所有幹擾排除在外。
“不錯,正是。”蘇雪樓點頭,“雖然信送錯了人,但也就是說,左清秋在昨夜邀約了你,你也是嫌疑人之一哩!”
“不要搞欲加之罪那種把戲。左清秋沒有署名,我不知道是誰約我,我更不知道他所謂的故處是指哪裏!”
“可是你有一個武藝高強的竹馬啊,隻要跟蹤那個家人就可以解決以上的問題,你完全可以因為惱羞成怒……嘿嘿……下殺手!”
“好了,好了。雪樓兄,你爽快說,有什麼要我做的?小弟能為兄長分憂,義不容辭,三生有幸!”史無名咬牙切齒,但是隻能投降。
“既然這麼說,就有勞賢弟了。”蘇雪樓毫無愧色的接下了話。
“應該說,你從來就沒客氣過!”史無名嘟囔,“堂堂大理寺卿手下沒人麼?”
“有啊,還不少,隻不過覺得,現成的而腦袋又好使的是白用白不用!”
“……”
“這樣的人是怎樣當上大理寺卿的!我大唐如果國力日頹……肯定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從李忠卿這個角度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史無名腦門上的青筋,而且,他的抱怨也比平時怨毒。
“別這樣說,蘇大人相當厲害,雖然他看上去像個花花公子,但是實際上……想想看,這麼年輕當上大理寺卿的,又有幾個人呢?若說他是因為祖上的庇蔭,我倒是不這麼覺得,畢竟他接手大理寺以來,所斷的案子還沒有一個人喊屈呢!”李忠卿說。
“……”史無名斜視身邊的人,“我沒聽錯吧,我記得片刻之前某些人還互相敵視呢?”
“哪有的事情,我這個人一直是博大胸襟的——我甚至都可以忍受你。”李忠卿悲天憫人的點點頭,為自己下的這個論斷表示滿意,“這一次的案子,牽扯國與國的外交,又涉及邊疆戰事,上邊定然唯恐知曉實情的人過多,可是他還是找上了你,可見是多麼信任你啊!”
“……今兒的太陽真的是從東邊出來嗎?你被妖怪附身了?啊!”
陽光下,正直的縣尉大人在前麵走著,可憐的縣令大人在後麵痛苦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