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康好像整個人的活力跟其說話的多少有關,一說話就熱情似火,話一少就寒冷如冰,抱著劍冷冷酷酷地現在哪裏,任由杜宇問話,江春寒翻找金幣,仿佛他的工作就是隻等兩人幹完就手起劍落,幹掉主持人,看得主持人冷汗直冒,頭如蒜錘,搗地不已!
“媽媽的,還真沒有!”江春寒尋找金幣不果,回到屋子,罵罵咧咧道,“說!你這些不義之財藏到哪裏去了?不要騙我,哼,你肯定還藏了一部分!”
在湖康的壓迫下,杜宇的盤問非常順利,經過反複不同角度,重複詢問,杜宇發現這家夥除了金幣這個問題外,其餘的並沒有說謊,這種盤問技巧讓一直在一旁盯著的湖康驚訝不已,心中不由想到:這個杜老弟難道是大盜出身,這個活計怎麼幹的這麼專業這麼熟練!杜宇當然不會告訴湖康這是他從那些仙人書籍中記載的故事中學來的,沒想到還真有用!
“問完了吧!該我了,你的金幣藏哪了?”江春寒見杜宇停止了詢問,立即咋咋呼呼跑了過來,眼睛一瞪,惡狠狠地問道,同時拔出大刀拍了拍主持人的臉。
“好漢饒命啊!小人沒錢了,全被前幾批好漢拿走了!”主持人哭得老淚縱橫,頗為悲慘。
“好啦,好啦,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強盜,既然沒有了……”杜宇假意勸道。
“殺了!”湖康心有靈犀地接了一句,如凜冬降臨,寒意四起!
主持人哇的一聲就嚇昏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四下已寂靜無人,屋內一片狼藉,比起其嚇昏過去前,更加亂!主持人撩撥了一下淩亂的花白長發,第一時間竟然並不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而是四下張望,見無人,才收拾了一下行李,熄了燈,跑了出去,此時,月亮正在天空中央,整個世界宛如籠罩著一層黑紗。
等到主持人關上門後,躲在房梁上的江春寒就要開口,杜宇連忙捂住他的嘴,耳語道:“再等片刻!”聽到杜宇如此說,湖康也不反對,江春寒隻得閉上嘴巴。
十來分鍾後,江春寒實在不耐煩了,正要開口,卻被杜宇拉了一下耳朵,江春寒立即豎起耳朵,細細一聽,還真聽到了一些動靜,但聲音傳來的方向竟然是從房間後麵傳出來的,頓時,江春寒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在黑暗中感知下麵的動靜。
不到一會兒,一個黑影跌跌撞撞抹黑走進屋裏,最終在杜宇三人的腳下停下,就開始原地摸索起來,“哢嚓!咯吱——”一個什麼東西被撬開,聽到這個聲音杜宇嘴角已經翹起。
接著是金幣撞擊的清脆響聲,江春寒聽到這個聲音就迫不及待,吹亮了一根火折子扔了下去,同時跳下房梁,嘴上怪叫:“呀哈哈,嘿嘿,終於抓到你啦!”
下麵那個黑影,聽到這個動靜,頭都不抬,陡然衝向門口,卻被剛跳下的杜宇擋住,再轉身,則是湖康的長劍,頓時黑影不再動了。這時,江春寒已經撿起火折子點燃油燈,舉著油燈走了過來。
隨著江春寒的走進,黑影的樣子逐漸清晰,竟然是去而複返的主持人!江春寒拍了拍主持人的臉,一把搶過江春寒手中袋子,怪笑道:“嘿嘿,媽媽的,老倌,你不是說沒錢了嗎?這是什麼?”
而失去所有金幣的主持人麵若死灰,一言不發,呆呆地站在原地。杜宇接過江春寒遞過來的金幣袋,一看,裏麵有一些散裝的錢幣,金幣隻有十來枚,另外還有一個精致的錢袋,一打開,竟然有二十枚金幣,看來這就是外界佬給主持人的錢,杜宇將這個錢袋拿了出來,其餘的全都還給主持人,就離開了。
三人剛走到門口,江春寒突然停了下來,大呼道:“哎呀!忘了一件事了!你們先等等我,幫我先拿著。”說完就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夜行衣也脫掉,往江春寒懷中一塞,就轉身跑回院子中。
杜宇與湖康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麵麵相覷,緊接著就聽到江春寒的聲音:“吼——嗷——哎呀,別打呀!哎呀,你怎麼不怕呀!哎呀——”
“打死你這個傻叉!老子今天受夠了!你這小子也敢來嚇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是主持人憤怒至極的聲音。
片刻,江春寒頂著一個黑眼圈,流著鼻血,掩麵跑了出來,拉著笑翻了的杜宇和憋著笑的湖康就跑。
等到了房間,江春寒就一把拉住杜宇,神情激動,道:“你不是說,我這樣很恐怖嗎?那老倌怎麼一點都不怕呀!還打我,真疼!”
“哎呀,那人可能膽子特別大,不怕鬼,就怕人!”看著江春寒的黑眼圈,杜宇忍住笑,假裝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