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鈴不解抬頭,與沈湘對上視線的那一瞬,她愣在當場。
“娘娘這……”
沈湘護在紀鈴身上讓執行的太監沒法下手,他為難的看向蕭雲蘿。
蕭雲蘿皺眉,沈湘護著紀鈴眾人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
見狀,巍昭儀出聲提醒,“這位想必就是沈昭儀吧,見了貴妃娘娘為何不請安。”
雖同為昭儀,但她背後仰仗的是皇貴妃娘娘,她沈湘一個宮女出生身後什麼也沒有,位份自然還是要比她輕一些的。
“請安?”沈湘冷笑,背後傳來陣陣疼痛。
她仍護紀鈴,抬頭直視巍昭儀,“跪下。”
“皇,皇後娘娘!”看到沈湘全貌,巍昭儀嚇的腿軟竟直直跪在地上。
在場眾娘娘倒吸一口涼氣,蕭雲蘿身形不穩的後退一步,幸得身邊丫鬟攙扶。
所有人震驚的看向跟先皇後娘娘長相無二的沈湘,一時間鴉雀無聲。
這不僅僅是像,完全是皇後娘娘現世。
不過蕭雲蘿很快定住思緒,她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巍昭儀皺眉,“你們同為昭儀,你跪什麼?”
她聲音輕挑,“不過是長的像罷了,要不然也不會突然跟你平起平坐。”
蕭雲蘿本來就對沈湘先前的行為感到厭煩,她身邊的這些玩的好的姐妹也從未被陛下重視過。
現如今,她竟直接護著頂撞她的紀鈴,蕭雲蘿更是對她厭上加厭。
“沈昭儀,紀貴人公然詛咒陛下,本宮按宮規行事,難不成你想同罪?”
“你要打我?”沈湘眯眼。
果然,在她走後這三年,蕭雲蘿狐狸尾巴全都露了出來。
丫鬟們搬來貴妃軟榻,蕭雲蘿冷笑,姿態肆意的臥在上麵,指著她幽幽開口:“沈昭儀目無尊卑,打二十手板。”
硬骨頭?她最喜歡的就是折磨硬骨頭了。
沈湘護著紀鈴不撒手,景仁宮的丫鬟們上前拽著她的衣袖,一個用力沒站穩,連同著沈湘一起摔在了一邊。
她發髻鬆動,衣裙被扯壞了些,身上的那個香囊繩子也被弄斷了。
“娘娘……”
一旁的蓮心麵色慘白,尋了個機會轉身就往外跑。
執行的太監李來順是剛剛打板子的那個,他雖在景仁宮當差,但幹爹跟他招呼過宮裏這位昭儀娘娘要尊之又尊。
“貴妃娘娘……”
“打吧。”沈湘站起身,打斷他求情果斷伸出手看向蕭雲蘿的神色滿是厭惡。
這新妃第一天便被當場打手板跟皇貴妃娘娘對著幹,這就相當於把麵子按在地上摩擦,日後在那些位份小的麵前何以立威?
一些個看好戲的視線落在沈湘身上,隻有係統在空間內捂嘴偷笑。
跟了宿主這麼多年,它可知道她憋著什麼壞。
丫鬟端來刑具,李來喜顫巍巍接過,深吸一口氣在沈湘掌心輕輕落了幾下,輕到根本聽不到聲音。
蕭雲蘿也沒想著真罰她,隻是要立個威嚴點到為止,畢竟她能入得了陛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