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退了下去,著手去處理那個較弱的長孫大少,心裏一陣鄙夷。
沒錯,雖然他王德是個太監,這輩子都沒法做個真正的男人,但是對於長孫衝,他還是很看不起的!
一個男人最要緊的就是有擔當有能力,若是才能平庸,那就要有自知之明!
在這件事情之上,長孫衝先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在醉酒之後對著自己的一眾玩伴肆意的將自己和長樂公主的房事出,甚至聲稱公主連那些妓子都有所不如,這就是沒有頭腦的表現。
被公主撞見,不道歉,反而汙蔑公主與人有私,這一點極為惡劣,也導致了公主至今仍然躺在床上不醒。
這這裏,他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可不想想,即使是他是堂堂的國公府公子,又如何能夠跟公主相比,在兩人的地位上長孫衝明顯矮了不止一頭,就這樣還將事情做絕,對於這樣的長孫衝,王德也隻能暗自罵一聲無腦!
當然,再如何人家長孫大少身份擺在那裏,王德也不敢得罪與他,隻得讓心裏的人幸虧一下不停的腹誹咒罵!拜他所賜,陛下的情緒糟糕透了,自己這些近侍人員又得心翼翼的了!
李世民現在是沒有心思考慮長孫衝的身體問題,事實上若不是看在身邊的觀音婢的麵子,若不是跟長孫無忌多年的君臣兄弟之情,就憑長孫衝今所犯的混賬事兒,李世民殺了他的心都有!
那可是自己疼在手心裏的女兒,如今卻那樣淒涼的躺在床上,這個情景讓他聯想起去年長孫皇後病重時的情景,兩個女人,母與女,都是他最珍愛的人,如今卻又要重新體驗一回,而且現在比當時更加的嚴重。
即使是一帶帝王又如何,現在李世民心裏隻想將長樂救活別無其他!現在,他僅僅是一個擔憂著女兒的父親!
立政殿內,張揚忍不住四處走動,即使是他有千般手段,對方不配合他也隻有束手無策的份兒。
想到自己,即使是對於美豔無比的長樂公主,張揚心裏也是有一些怨言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揚也隻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就在張揚想要放棄,出門去迎接李世民的雷騰之怒的時候,耳朵卻徒然一動,張揚豁然轉身,視線就定格在床上的長樂公主身上,更確切的是,盯著長樂公主的眼睛。
此時那雙仿若集得世間精魄的眼睛,卻是眼淚彌漫,睫毛被大濕成了一簇一簇的,更顯纖長濃密,眼淚如同免費般不住的流淌,看到這個情景,張揚的嘴角卻彎了起來!
大殿,男與女,床邊的男子嘴角含笑,顯然心情不錯,而躺在床上的女子卻淚眼婆娑,無聲的低噎,於是,整個畫麵都詭異了起來。
現在,張揚心裏的確是高興的,不是他變態,雖然張揚承認此時的長樂公主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看上去很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即使是他這個六根清淨的和尚都看的有些失神了,但是,這絕對不是張揚露出淫/蕩笑容,不,是開心笑容的原因。
一個人的想法,隻有出來別人才會了解,憋在肚子裏隻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張揚並不是長樂公主肚子裏的蛔蟲,當然,即使是長樂公主願意給他這個機會讓他當那條蟲子,張揚也是嗤之以鼻不願意的,他才不是那條蚯蚓般大的惡心蟲子,他,是大雕,必然是昂向的!
現在,長樂公主將自己心內的情緒釋放了出來,這就給了張揚一個突破口,否則張揚做再多事情也隻是無用功罷了!
“公主還是別哭了,等會兒皇上皇後進來看到公主這個樣子還以為是僧欺負了你呢!阿彌陀佛,僧可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啊!”
張揚遞給長樂公主一條手帕,順勢坐在床邊,兩眼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公主為什麼哭僧也能猜到一二。”
被長孫衝那樣與人比較,即使是一般的清白女子也接受不了更何況是之驕女的長樂公主了,而且,在他們見麵的時候,長孫衝可是惡人先告狀的汙蔑自己和長樂公主之間有私情,這點讓張揚心裏很是想笑,這人得有多極品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的就主動將綠帽子給戴在自己頭上!
總之,被如此侮辱之後的長樂公主一定是氣急敗壞,感到生活無望,在因為舊疾複的緣故短暫昏迷之後,這可能就給了她一個啟示,隻想就這樣人事不知下去,想要將這些事情全部忘記,就像沒有生過一樣,這在醫學上有一個專業的名詞,選擇性失憶症。
當然,長樂公主並沒有真的失去記憶,就連她那昏迷的狀態也隻是心理作用,不願動彈,沒有力氣,完全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所以隻得欺騙自己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