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哥,你說誰大晚上會來這地方啊!老太爺也真是的幹嘛每次都是派我們兩個來這裏。就算是有生人來,也不會從這裏過啊?咱們還是回...”
“芸妹別說了!”還沒等那女的說完,似乎是被那叫做林哥哥的男子打斷了話語,聽那林哥哥道:“誰讓咱們是輩分最小的。咱們就在這兒再等等,說不定真能等到生人,到時候也好帶回去讓老太爺瞧瞧。”
站在樹林裏的楊軒,正要去詢問二人有沒有捷徑可以到不遠的小山村,可剛剛抬起腿便刷一下收了回來,還輕輕將手電給關了。從楊軒的角度,借著剛剛冒出頭的月亮淡淡的光輝,能夠清楚的看到遠處墳場中的二人,竟是背對著自己坐在墳頭上的。
抹了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楊軒覺得自己的背脊發涼。從自己剛才經過墳地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當時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啊!這怎麼突然冒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還大晚上坐在墳頭上聊天。再想到剛才二人對話時怪怪的音調,楊軒不禁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驚恐。楊軒終於知道他們的聲音怪在哪裏了,那聲音飄飄忽忽,斷斷續續,猶如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沒有正常人說話時的踏實感。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楊軒心中咯噔一跳,眼中的驚恐更加明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哢擦”,一截幹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這漆黑寧靜的夜晚顯得那樣的突兀。
聞聲,楊軒心裏莫名的一緊,心道:“壞了!”
果不其然,楊軒再次望向墳頭時,前麵那空曠的半山坡上除了十幾座參差不齊的墳堆,以及在月光下搖曳的樹木花草,哪裏還有人。
“鬼!”此時楊軒的腦海裏就隻有這一個字。作為自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他,對突然消失的二人,真的想不出其他什麼詞語來解釋。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在這涼風習習的夜晚,後背的衣衫被汗水打濕了也未知。
忽的,楊軒感覺身體一陣發寒,整個人似乎清醒了很多。此時的他才發現自己就那麼一瞬間,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沁透了。四下一看,楊軒的心再次突突的跳了起來。前麵的墳地和自己的周圍,就在自己失神的一瞬間不知從哪裏湧出來了白茫茫的霧氣,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顯得異常的詭異。
“啪!”楊軒打開了手電,四下一晃,除了霧還是霧。到這時楊軒很肯定,自己遇到了小時候老人們口中經常提到的,不幹淨的東西!想起老人們說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猛地吸了口氣,強自鎮定自己的心神,手電再次四下一晃,心一橫膽氣也足了些,便大聲的有些語無倫次的吼道:“何方鬼怪,有膽的就現出真身讓小爺看看。老子可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從小接受的是新思想,可不怕你們這些牛鬼蛇神,給老子出來。”
話剛落,楊軒就覺得周圍的空氣一緊,渾身上下冒起一陣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的低頭緊了緊衣服,再次抬頭時,楊軒一陣哆嗦。離自己不到三米的地方,在那濃濃的霧氣中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女的臉色慘白,雙眼空洞無神,加上一頭披散的頭發,以及那一身的紅色衣裳,看上恐怖的緊。那男的,更是鐵青著一張臉,兩眼同樣的空洞無神,就連那身衣裳也跟去世的人穿的壽衣無二。
楊軒驚恐的望著眼前的恐怖景象,手中握著的手電也是啪一下掉到了濃霧之中,那若有若無的手電光,在霧氣中翻滾了幾下便沒了蹤影。
“既...然,你...想...見...我...們...那...就...隨...我...們...走...吧...!”那詭異飄忽的聲音再次在楊軒耳邊響起,在楊軒驚恐的神情中,那一男一女猛地朝楊軒撲了過來。
“啊!”楊軒驚恐的大叫起來,嚇得雙眼一閉,兩隻手下意識往前一推。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隻是,這個慘叫聲似乎不是楊軒的。
良久,似乎覺得自己依然還活著的楊軒唰一下睜開了眼睛。不過眼前的景象再次讓楊軒目瞪口呆,剛才還有的濃霧已沒了蹤跡,周圍也不再陰冷,月光淡淡的灑在大地上,顯得那樣的寧靜和諧。隻是不遠處的一幕讓楊軒有些目瞪口呆。一口巴掌大小,猶如透明一般的小銅鍾在半空中緩慢的旋轉著,鍾身散發著濃鬱的浩然正氣。銅鍾的鍾口投下一束散發著古老符咒的金光,將剛才那一男一女的恐怖惡鬼困於其中,任那倆惡鬼在光束中如何的踢打,那散發著古樸濃鬱浩然正氣的小銅鍾魏然不動。
楊軒震驚的看著半空中的小鍾,總覺得似曾相識。下意識抬起右手,楊軒再次瞪大了眼睛。那空中的小銅鍾與自己手中的掌紋一模一樣,那小銅鍾在空中每轉一圈,自己右手那鍾一樣的掌紋就會微微的閃著金光。
“難道...”楊軒不可置信的看著半空中的小鍾。
“帝君!”一聲輕輕的呼喚在楊軒的耳邊響起。楊軒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得眼前的景物忽的一變,整個人似乎置身於茫茫的宇宙星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