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深市老宅裏正要打出追尋靈符的陳三娘,瞳孔猛的一縮,嬌喝一聲:“何方妖魅?”
看著即將打出靈符的陳三娘,已經準備好將那勾去夢瑤兩魂六魄的妖人碎屍萬段的楊軒,問得嬌喝之聲,扭頭朝著老宅緊閉的大門望去。就見得一道血紅的光芒突然出現在大門口,同時伴隨著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詭異的嬰孩啼哭之音。
紅光過後,大門口盡是出現了一個三尺不到,穿著肚兜的小小嬰孩。隻是那嬰孩皮膚如屍體般慘白,眼窩深陷,瞳孔死氣沉沉,不時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著那血紅的嘴唇。
那怪異嬰孩死死的盯著被符咒下道家真氣保護著的楚夢瑤,似乎隨時都會撲過去。
“血童嬰孩!”看著化成人形的血光,陳三娘情不自禁地的呼出了聲,急急的朝著楊軒喊道:“小軒,小心。此乃降頭術中最為邪惡的秘術,‘血童嬰孩’。”
“據我湘西巫族的古典中記載,當年玄奘法師,西去取經回來之時,途徑安南國,在如今的湄江河上遊差點被烏龜精所害,雖化險為夷,不曾想其中一部小乘經書‘讖’卻不見了。讖本就是巫師,方士預示吉凶的隱語,故而這本小乘經書記載了許多降服鬼怪的秘術,後為道家三茅君所得,才創造了流傳至今的茅山道派。可是‘讖’這部經書中的些許經典被有心人斷章取義,創造出了邪惡的降頭術和巫蠱之術,流傳至雲貴川湘西,還有南洋一帶。”
“這‘血童嬰孩’或者叫‘血童嬰靈’,乃降頭師生生從孕婦腹中取出還未出生的嬰兒之體,於月出之夜至陰之時,在陰氣最為密集的墳地,以天地間的怨氣取月陰之精華為陰孩煉體,這一過程長達七年。而這七年中,每隔七七四十九日降頭師都將取一名孕婦的血液,作為嬰靈的血食,這一過程就好比將一個孩子養到七歲,故而稱之為‘血童’。又因‘血童’無法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所以稱之為‘血童嬰孩’。一旦‘血童嬰靈’練成,便是銅筋鐵骨,刀槍不入,且可役使鬼魅。且施法之人是以自身精血驅使‘血童嬰孩’,故還可透過‘血童嬰孩’的雙眼雙耳,看到和聽到‘血童嬰孩’周遭的環境,可以說是魔力強大。這‘血童嬰靈’已有數百年未在中華大地上出現過了。”
聽得陳三娘說完門口那邪魅嬰孩的來曆,楊軒身體不自覺有些發寒,體內也湧起一股怒氣。煉製如此邪惡的嬰靈,這降頭師可以說是喪盡天良,泯滅人性,已經不是人了。
想到這,楊軒突然開口問道:“陳姐,如果除掉‘血童嬰孩’是否會傷及那驅使之人?”
“當然!”陳三娘答道:“驅使‘血童嬰孩’之時,施法者的精神是和這‘血童嬰孩’連在一起的。如果能除掉‘血童嬰孩’,施法者自身也會受到極重的重創。”
“哈哈...不自量力。既然知道‘血童嬰孩’的強大,你們又豈能輕易的打敗它。今日老夫就要取了這女娃剩下的一魂一魄,如此漂亮的女娃,老夫一定會將她練成我的鬼奴,供我享樂。哈哈...哈哈哈哈!”那黑衣人盡是透過‘血童嬰孩’說道。說完還猖狂大笑起來,根本沒有把楊軒和場上的陳三娘放在眼裏。隻是那聲音夾雜著飄忽的奶娃之音,實在是有些瘮人。
怒火中燒的楊軒聽得施法者猖狂無恥的笑聲,渾身精光爆漲,混沌鍾自體內緩緩飛出,自半空投下無數的遠古符豪,將楚夢瑤罩於其中。隻聽的楊軒說道:“陳姐,今晚謝謝你的幫忙,既然那妖人敢明目張膽的挑釁,我楊軒就奉陪到底。您幫我看好夢瑤,有這神鍾護體想來妖人傷不了夢瑤。我將這‘血童嬰靈’引開,免得等下動起手來引起周圍居民的恐慌。”
“好,放心,我在這裏看好夢瑤就是,隻是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陳三娘關切的說道。
楊軒點點頭不再說話,而是怒不可遏的看著那門口的‘血童嬰靈’,咬牙切齒的說道:“妖道,如果你打敗不了我也休想再動夢瑤分毫,可有膽隨我去城外一戰!”
“哼哼!”那妖道透過‘血童嬰孩’不肖的答道:“可以,能禦使如此未曾見過的寶貝,想來也不會弱,應該有能力與我這‘血童嬰靈’一戰。老夫就答應你,讓我的‘血童嬰靈’陪你玩玩。”
話落,那‘血童嬰靈’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血光朝著深市城外飛去。楊軒一見也是一個跳躍跟了上去,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深市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