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盡,滿室旖旎。

顏清琉的意識逐漸變得昏沉,整個人宛如水中浮萍,唯有緊緊抓著麵前的人才有幾絲真實感。

頭頂的天花板不斷晃動,她的眼尾沁出淚珠,水霧朦朧的鹿眼沾染著欲的紅,音調斷斷續續,聲音嫵媚又破碎:“周川柏……輕點……”

攀在男人脖頸的雙臂無力地要垂下,卻在前一秒被他勾著帶了回去。

周川柏的呼吸紊亂,汗水順著臉龐滴落,在床單上暈出斑駁,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眶染成了紅色,隱忍又瘋狂。

“卿卿。”

他俯在她耳邊,輕喚她的名字。

他的聲線有些顫,“卿卿,好卿卿,稍稍忍一下……”

顏清琉的頭皮發麻,耳邊嗡嗡作響,壓根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幹脆張口咬在他的肩膀。

周川柏悶哼一聲,性感的喉結一滾,繼而啞然失笑。

“卿卿喜歡咬我啊,那繼續。”

他笑得混不吝,整個人跟紈絝子弟似的,特別欠。

顏清琉抽抽泣泣地罵他:“混蛋!混蛋周川柏。”

“嗯,我是混蛋,卿卿的混蛋。”

周川柏坦然接受這個稱呼,用吻磨她,嗓音黏糊且沙啞,“我是混蛋,所以麻煩卿卿多包容包容我這個混蛋……”

“……”

顏清琉別過腦袋,不想理他。

可越是這樣,周川柏就越過分,幹著見不得人的事,說著見不得光的渾話。

還惡劣地讓顏清琉說好話哄他,不哄就變本加厲,哄了說是獎勵。

結果全獎勵到他自己身上了。

饒是好脾氣的顏清琉都氣的眼睛泛紅,雖然有一部分是羞的。

然後周川柏又開始犯賤,細細吻著她的耳垂,聲音藏著明顯的笑意:“可愛的卿卿。”

“……”

剩下的顏清琉不記得了,隻記得周川柏給她清洗後,溫柔地將她攬在懷裏,在她額頭落了個吻,腔調低緩,滿是饜足後的喜悅。

“乖卿卿,睡吧。”

顏清琉輕輕哼了哼,終是耐不住乏意,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周川柏看著不斷往他懷裏蹭的垂耳兔,心情極好地彎起嘴角擼了擼,簡直是越看越喜歡:“真可愛,就是比她差點。”

旁邊的狼不滿地低聲吼兩嗓子,嫉妒地看著他,明顯是在說:那你還跟我爭寵?

周川柏一巴掌拍過去,沒好氣道:“吵什麼吵?吵到我家卿卿睡覺了。”

狼:“……”

囂張的氣焰頓時蔫了,委屈巴巴地看他一眼,找個地方蜷縮在一邊,卻忍不住時不時看上一眼,企圖激起自家主人的憐憫心,或者讓垂耳兔可憐可憐它。

結果一人一兔愣是沒往它那瞄一眼。

傷心了。

自閉了。

它氣鼓鼓地趴在前爪上別過腦袋,用後腦勺對著表示冷戰。

周川柏慢悠悠揉著垂耳兔軟軟的腦袋,眼睫垂下的陰影落在眼底,遮住那波動的情緒,輕聲呢喃:“怪不得……”

怪不得自從來了這裏,他的精神力再也沒有失控過,就連精神汙染都沒再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