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真厲害。”
“包的。”
她可不是軟柿子。
周川柏將人抱的更緊了些,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來了:“辛苦卿卿了。”
顏清琉一怔,鼻尖忍不住酸軟。
她搖搖頭:“其實現在再看,發現也沒什麼,而且現在有你在呀。”
他陪在身邊的這兩年,她很開心。
他是七年前那場變故發生之後,唯一一個無條件關心她,對她好的人。
過了一會兒,周川柏鬆開她,神色嚴肅:“卿卿,我還有個問題。”
“什麼?”見男人這副正經的不行的樣子,顏清琉也坐正了身子,仔細聽著。
“如果兩年前,我沒有來這裏被你救;或者你救了別人,你是不是就和別人結為伴侶了?”
顏清琉:“……啊?”
這種沒發生的事也要問?
周川柏執著這個問題,纏著她問:“好卿卿,同我說說,要是沒有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啊?”
顏清琉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像笑裏藏刀。
有種隻要她說了,他就笑著拿著刀砍盡這裏所有她所形容的人。
“我不知道欸。”顏清琉打哈哈準備糊弄過去,“遇見你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卿卿之前說過,要找個伴侶過生活的。”他的眼神染著幾分哀怨。
“……真的沒想過。”顏清琉的目光望向窗外,轉移話題,“今天看起來天氣不錯,我們出門轉轉吧?”
為了防止他問下去,顏清琉反客為主地拉著他就走。
周川柏的眉梢輕揚,任由她牽著往外走。
視野中那抹纖瘦的背影在光下宛如會飛的蝴蝶,但他知道,那具小小的身體裏藏著多大的韌勁。
他轉眸輕笑,將她的身影鎖定。
沒關係的,會有時間問清楚的。
走到客廳,在沙發上打滾的垂耳兔撲騰兩下就跳到了顏清琉肩上,用腦袋拱了拱她的側臉,隨後安安靜靜地趴著,時不時偏頭看周川柏一眼。
周川柏笑著用柔軟的指腹點了點它的腦袋,果不其然感受到顏清琉的身子微僵,嘴角的弧度愈深。
院子不算很大,偏左邊一些種著一棵矮小的柏樹,還是顏清琉悉心照料下唯一存活的一棵。
院內的擺設極為簡陋,很少有新的,大都是用廢品重組成的物品。
因為昨日的喜事,所以院內懸掛的紅色飄帶還在,門上還貼著大大的“喜”字,看著格外喜慶。
樓閣外,清一色的破敗,風起時,沙土飛揚,環境極其惡劣。
這裏是下層區,還是下層區最偏僻的貧民窟,其環境和生活質量可想而知。
下層區本就處於保護層的邊緣,保護層外是大量的廢土和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