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視線碰上時,氣氛莫名微妙。

兩個精神體在客廳撒完野,垂耳兔先去顏清琉那蹭了蹭,隨後跳到周川柏身上打滾去了。至於狼,則趴在顏清琉麵前,仰著腦袋眼巴巴看她,時不時還搖搖萬年不晃的尾巴。

這麼多年,顏清琉不是沒見過其他精神體,但為了隱瞞她的身份,除了她的垂耳兔,一個都沒敢碰。

如今見狀忍不住手癢,抬手摸了摸狼的腦袋。

手感意外的好。

狼享受地搖著尾巴,完全忘記了最開始給自己設的狼設。

本來坐在沙發上看著垂耳兔翻滾樣子的周川柏感受到身體的異樣,撩起眼尾去看笑得眉眼彎彎的顏清琉,兀自笑出聲:“卿卿,你可以直接摸我,不像它隻會搖尾巴,我還可以給你喘~”

聲線低磁曖昧,惹人遐想。

顏清琉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昨晚那一幕,臉頰開始泛紅。

狼不可置信地扭頭:“?”

誰說它不會喘?

它用氣音哼了下,喘兩口準備伸舌頭舔,以彰顯它的能力,結果不等它碰到,就被周川柏一手拎著扔到了一邊,麵帶嫌棄:“我伴侶,別碰。”

“?”

“?”

狼嗷嗚叫了一聲,委屈巴巴地望向顏清琉。

顏清琉頓時心生憐惜,扒拉開周川柏站起身,安撫性地順了順狼的毛,開口道:“你別這麼凶。”

周川柏一噎:“卿卿,你別信它,他跟我一個德行。”

精神體的性格是最能直觀體現主人的性格,更準確一點來說,是最能反映主人的真實性格。

“是嗎?我沒這麼覺得。”顏清琉摸了摸狼的尾巴,嘴角彎起,“我覺得它比你乖。”

周川柏感受著尾椎骨處傳來的陣陣酥麻,微撩的眼尾上暈開幾抹紅,呼吸亂了一瞬,聽到顏清琉說的話後,微挑下眉,緊接著便看到狼那個略顯挑釁的眼神。

他愣了下,忽地就笑了。

笑容如沐春風,卻令一人一狼縮了縮腦袋,後背涼涼的。

周川柏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強製將狼縮回精神圖景裏,然後公主抱著顏清琉就回了房。

顏清琉瞪大眼睛:“你幹嘛呀?”

周川柏沒有回答,霸道地將人壓在床榻,滿滿占有欲的意味,嘴角的弧度愈深:“卿卿,我不乖嗎?”

顏清琉咽了口唾沫,一雙鹿眼配上眼角的那顆痣,幹淨又漂亮。

她努力往後靠了靠,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小聲辯解:“我沒說啊,是你自己說的。”

周川柏微微垂眸,搭在她腰肢上的手指輕輕摩挲兩下,身子又往她靠了些,直至鼻尖碰上她的,他開始笑,還加點私貨地笑,妖嬈又蠱惑:“卿卿還沒回答我呢?”

顏清琉:“我都不好意思吐槽你,你說你乖嗎?”

周川柏無辜臉:“我乖啊。”

“……”

她撿他回來的有段時間,確實挺乖的。

但那都是裝的。

顏清琉推他:“正事還沒談呢?”

周川柏開始裝傻充愣:“正事?什麼正事啊?這樣不能談嗎?”

顏清琉看了眼兩人的姿勢,無語反問:“你覺得這樣能談嗎?”

周川柏往她身上又湊了湊,輕啄了她的唇,這才滿足地撐起身坐在床上,心情極好地開了口:“卿卿想問什麼就問,隻要我知道,一定不會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