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料理不是數據,是土地的記憶(2 / 2)

龍國彈幕刷屏:【淚目!這才是非遺守護者!】

話音未落,山道傳來引擎轟鳴聲。

十輛插著龍旗的軍用吉普碾過青石板,總後勤部長跳下車廂。

上前重重握住陳老頭的手:“奉最高指令,非遺工坊即日起列為軍事保護區!這群人讓我們來收拾!”

陳老頭被軍官攙扶起身,手指用盡最後一份力氣死死勾著齊澤衣角。

“蒸籠底要鋪三層竹衣——頭層隔水汽,二層鎖香氣,三層......”話音漸弱,他手指垂落,陳老鬆了最後一口氣。

皮埃爾此刻正跪在比利牛斯山澗,冰水漫過定製西褲。

瑪德琳的拐杖抽在他小腿:“膝蓋要陷進鵝卵石縫!隻有接上地脈,手指才能感知脂肪的溫度!”

鐵塔國彈幕:【這老太婆是女巫吧!】

烏拉國:【姿勢像在冰河撈魚!】

老婦人忽然掰開鵝肝,淡粉脂肪紋竟構成近似梅花的圖案。

“二十年前洪水衝垮堤壩,這群鵝遊了三天救回牧童。”

她的指尖輕觸花紋,“料理不是數據,是土地的記憶。”

瑪德琳將鵝肝埋入冰鹽。

皮埃爾掏出鑷子調整擺盤,卻被老婦拍開手:

“肝脈要順山勢擺!你們這些擺盤師,連食物的呼吸都要掐滅!”

鐵塔國彈幕:【老祖母說得對!】

高麗國:【建議申報呼吸權專利!】

啟程前夜,齊澤在熏爐廢墟刨出塊陶片。

陳老頭彌留時塞給他的火柴盒裏,藏著張字條:“老鹵續在了公社小學的槐樹下...”

晨光微熙時,十二名學生捧著陶罐列隊入院,罐口蠟封還沾著新土。

校長抹淚道:“三十年前饑荒,老師們輪流守罐,說這鹵水是留給後世的火種。”

齊澤在陳老墳前點燃三炷竹香,心中暗暗發誓,他會讓全世界嚐到龍國料理那活著的氣息。

當軍車護送齊澤登上返程直升機時,懷裏染血的殘頁被吹開一角,露出穿越前爺爺臨終前的筆跡:

“真正的廚道不在灶台,在血脈裏。“

兩個時空的炭筆字跡在氣流中重疊成命運的印章。

皮埃爾登機前最後回望,瑪德琳正對鵝群哼著謠曲。

運輸箱突然晃動,老婦塞進的薰衣草束間藏著張紙條:

“給它聽這首曲子,脂肪會告訴你火候。”

暮色染紅天際,兩架飛行器同時衝入雲端。

齊澤懷中的陶罐還帶著槐樹根須的潮氣,皮埃爾手邊的冰盒凝結著山澗晨露。

全球直播畫麵從中間分裂——左邊是湘西老灶的青煙,右邊是比利牛斯的雪頂。

腳盆國:【坐等龍國黑暗料理翻車!】

烏拉國:【賭伏特加押臘肉贏!】

陳老頭的遺物錄音突然在駕駛艙響起:

“第七遍鹽要抹進肌理,就像把年月醃進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