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賣刀了?!這口刀我肯定是要賣的!”棄疾忽然高聲叫道,似是如夢初醒,像是才反應過來白雲泉究竟在說什麼。
隨後他又對著白雲泉低聲細語:“況且現在想不賣刀已經來不及!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些人的眼神都如狼似虎嗎?若我們現在說不賣刀了,估計立即就會被他們撕成碎片,剁成肉泥!”
白雲泉仔細觀察了下人群,果真發現裏麵暗藏著許多陰森懾人的目光,那目光似擇人而噬的野獸,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殘忍。
如芒在背的感覺令白雲泉忍不住渾身一哆嗦,有些六神無主地向棄疾求助:“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接著賣刀咯。”棄疾說著便往路旁的一家酒樓走去。
“喂喂,你不是要賣刀嗎?幹嘛往酒樓走?”白雲泉都不敢往人群多看一眼,亦步亦趨地跟著棄疾身旁。
“按你所說,我今天肯定是難逃一死。既然如此,那麼死之前我一定要飽餐一頓,至少要做個飽死鬼!”
酒樓的老板老遠就看到了門外這麼大的仗勢,見棄疾和白雲泉走來,立即親自出來迎接。
“老板,給我燒桶熱水洗澡,再上桌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另外把我的馬蕭蕭給喂飽,記得要最上等的精料,還有蕭蕭脾氣比較大,你們要向對待我一樣對待它。”棄疾如是吩咐道。
但,如果老板真的像對待棄疾那樣對待蕭蕭,那恐怕就要被晾在酒樓外,無人搭理了。
因為聽完棄疾的話後,老板身形紋絲不動,他朝著棄疾翻了個白眼,便目光灼灼地直瞅白雲泉。在他看來,白雲泉才是正主。
白雲泉見狀,隨手扔出一錠百兩紋銀,像趕蒼蠅般揮揮手道:“照他的吩咐做。”
棄疾受了冷遇,鼻子輕哼幾聲,甩開膀子往裏走去,嘴裏不住感歎道:“有錢真是好啊!我越發期待和向往將刀賣出後的奢華生活了。”
一番洗漱沐浴後的棄疾恢複了往日的清秀容貌,與之前的邋遢的乞丐模樣完全判若兩人。酒樓老板得了一大錠白銀,哪敢有絲毫怠慢,以極快地速度整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鉤的棄疾食欲大增,立即大快朵頤起來。
但白雲泉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他緊皺著眉頭,在桌旁不住地哀聲歎氣。
透過窗戶,他能夠清楚地看到酒樓外圍著許多人。這些人或坐、或站、或蹲,或倚,但無一例外地,每個人都緊緊盯著酒樓,盯著棄疾和他。
“幹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裏的菜味道這麼好,你不多吃點?”棄疾夾起一塊鹵牛肉放進嘴裏。
“我哪有什麼心情吃!外麵那幫人是誠心想讓我們死啊!這事絕對有人在背後搗鬼!”白雲泉恨恨地說道。
“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能把那人揪出來暴揍一頓嗎?”棄疾嗤笑一聲,爾後拿筷子敲了敲菜碟,“你還是少說點話,多吃些菜吧,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到下一頓呢!”
“唉!”白雲泉無奈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肉,恨恨地放進嘴裏咀嚼起來,那模樣像是與雞肉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在兩人吃飯的當口,皇城中早已是暗流湧動,風起雲湧。至少有三處地方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皇城中有許多地方是常人難以涉足的,而皇宮東邊的龍蟠大街便是其中一處。
皇城裏到處都是人來人往,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但此處卻少有人跡,連鳥雀也罕有落腳。
這裏寬寬的青石板上整潔無比,沒有一片落葉,一絲灰塵,一塊汙垢。長長的大街上無論白天還是黑夜總是幽森森,靜悄悄的。偶有人蹤,也是匆匆茫茫,默不言語的。
龍蟠大街上居住的無一不是朝中顯赫權貴,比如永興侯。永興侯殷伯益乃是當朝皇後的大哥,其人修為了得,位高權重,是個跺跺腳,皇城都要為之震三震的人物。
此時永興侯府的武場上,正有一人正在練刀。這人刀使得出神入化,武場上隻見刀光爍爍,人影憧憧,已分不清究竟是人在使刀,還是刀在引人。
他不是別人,正是永興侯的小世子殷克非。
忽然,武場外傳來一串匆匆的腳步聲。聲音雖輕,但卻清晰無誤地傳進了殷克非的耳中。
他的不由地慢慢蠶眉攢起,額頭上擰出了一道皺紋。這裏是府中禁區,府中的人都知道未曾有自己的允許,是不準進入此地打擾自己的。今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罔顧自己的命令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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