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陸家嘴金融大廈21層，陳海隔著玻璃幕牆看見丁義珍正在操作全息投影沙盤。
翡翠戒指折射出的光斑在沙盤上組成漢東省地圖，每個發光點都對應著近十年暴雷的P2P平台。
\"陳局長對區塊鏈也感興趣？\"丁義珍轉動尾戒，沙盤上的光斑突然重組為大風廠三維模型，\"不如合作開發文物NFT，拍賣分成夠建十個兒童醫院。\"
陳海注意到他操作沙盤時，左手始終戴著特製手套。
當模型切換到地下結構層，某個閃爍的紅點與青銅器碎片的檢測報告重疊——那裏埋著台帶放射性標記的保險箱。
\"丁市長對西周衛盉了解多少？\"
\"古人的智慧啊，\"丁義珍的鏡片反著冷光，\"就像青銅器包漿能掩蓋修補痕跡，有些曆史也需要層層包裹。\"
突然停電的瞬間，陳海掏出紫外線手電照向對方。
翡翠戒麵在紫光下顯現出血絲狀紋路，與法醫室屍體上的蛛網紅斑完全相同。
地鐵隧道裏，陳海跟著放射性標記追蹤到保險箱。
當他輸入父親日記裏記載的密碼組合，箱體內傳出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1998年鋼廠通風管設計圖、2014年光明峰項目批文、2022年區塊鏈白皮書竟同時出現。
泛黃的鋼廠圖紙上，有人用紅筆圈出通風閥的位置，標注著與磁帶裏相同的沙漏符號。
陳海將圖紙對著隧道應急燈，背麵的水印顯露出漢東信托的LOGO，日期正是父親遇害前一周。
\"很精彩的尋寶遊戲。\"鼓掌聲在隧道盡頭響起，刀疤男舉著遙控器走來，\"但遊戲該通關了。\"
他按下按鈕，保險箱夾層彈出個正在倒計時的炸彈，顯示屏上的數字與青銅器裏的倒計時同步：00:47:32。
陳海抓起圖紙衝向檢修通道，背後傳來鋼筋斷裂的巨響。
氣浪掀翻他的瞬間，瞥見刀疤男後頸閃過青芒——那條盤龍纏繞天平的紋身正在蛻皮，露出底下嶄新的電子芯片。
手機突然收到加密郵件，附件是段1998年的監控錄像。
陳岩石在爆炸前將個U盤交給穿警服的年輕人，那人轉身時警號清晰可見：018844。
陳海渾身血液凝固——這串數字是趙東來現在的警號。
隧道積水倒映著搖晃的頂燈，陳海看見自己影子旁多了道漣漪。
他本能地側身翻滾，吹箭擦著耳廓釘入牆麵。
襲擊者戴著仿生麵具，但握吹管的姿勢讓陳海想起某個\"已故\"的涉黑頭目。
當陳海將對方壓製在地，麵具脫落露出林華華蒼白的臉。
她眼球急速轉動，用機械音說道：\"青瓷計劃第二階段完成，記憶清洗進度97%。\"
緊接著太陽穴處的皮膚爆開，微型芯片在空氣中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