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廢話,你跟他一起死!”
努力遊說人的糟老頭兒,被此時心情糟透了的人,一句話給懟到南牆上,刺的老頭兒扁扁嘴,蹲到一邊畫圈圈去了。
“幹嘛這麼凶?我也是好心啊,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老頭兒我為了誰啊我?”
各種不被理解,心塞塞到極點的糟老頭兒憂愁的歎口氣。
“完了這一下,運數一死,這一方大宇宙絕逼要爆炸,這裏一爆炸哪裏特麼還能改變未來必毀的浩劫?老頭兒我這麼久的努力豈不是又白幹了?不僅白幹了,連自個兒也要再死一次,嗚嗚,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越想越心塞,越心塞越鬱悶的糟老頭兒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悲催的絕望心情,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哇哇的大哭起來。
哭的那邊被虐著打的卿棠鬢角突突的跳。
他急速閃身,來到糟老頭兒子麵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夙淺。
“站那裏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殺吧,你隨意。”
神色冷淡到極點的夙淺,甩了甩手中的直刀,一個旋身朝他砍去。
卿棠臉色一變,拽著老頭兒閃身避開,卻被直刀的戾氣給掃中胳膊,噗的一聲,胳膊就被那戾氣給切斷,砸到陣法裏。
“唔——”
痛的臉色都變了的卿棠,捏頭老頭兒脖子的另外一隻手都是抖的,他站在老頭兒身後微微喘息,神色陰鷙盯著雲淡風輕傷人的夙淺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兀沒有壓製住你嗎?她不在你的魂體中嗎?為什麼你比之前交手的時候功力更深厚了?”
何止是深厚,簡直就到了讓他窺探不到分毫的地步。
這不對,非常不對!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各種不定性都被他給剔除了才對,為什麼這人還能這般理智,甚至更加的深不可測了?!
兀呢?
兀去哪兒了?!
兀到底去哪兒了!!
脖子被掐的生疼生疼的糟老頭兒輕咳一聲,瞟了眼神色漠冷到極致的夙淺,苦惱的發現,那丫頭是真不打算救他了。
真涼薄啊。
好歹也算師徒一場,要不要這麼鐵石心腸啊——
“咳咳,那個,我說幾句話成不?”
糟老頭兒從口袋掏啊掏啊的,最終掏出來一個透明的玻璃珠子,在提刀朝他們砍來的夙淺眼皮子下晃了晃。
“這個這個,你不要了?”
夙淺腳步一頓,看著那拇指大的小玻璃珠子,確切的說是在看那玻璃珠子內的那匹白狼。
白狼此時毫無生息的縮成一團,原本該油光發亮的毛色,此時黯淡無光,曾經膘肥體壯的身軀,此時枯瘦如柴,就連那雙逼人戾色的獸瞳都被那雙眼簾給遮蓋住,再也看不到裏麵的任何風華。
唇瓣微微一抿,她衝著老頭兒伸出手。
“給我。”
“這會兒不行,把刀收起來,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就給你,不僅給你還會告訴你它的狼魂此時在哪兒,你還有機會讓它重新睜開眼睛看看你。”
老頭兒的話一落,夙淺那張漠冷的臉上,湧現了無限的殺意,哪怕之前要砍向卿棠,要了卿棠的命時,她都沒有湧現出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