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輝和蔡南隻想在武功上拜孟常為師、做他的徒弟而已，並不想做他的手下。
徒弟與手下、性質截然不同。
馮輝不禁心中暗悔自己和蔡南這次太過衝動、沒有考慮周全就來找孟常拜師學藝。要知道孟常幹的是與警方作對的事情、而他們以前的醬爆組織雖然曾有過私吞贓物的醜聞、但總體宗旨始終是劫富濟貧的俠義行為，他們並不想違背良心去幹傷天害理的不法之事。
想到這裏、馮輝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當時便不情願地說道：“孟常老前輩、我們希望用其他的方式交換、比如獻上金銀珠寶。”
此言一出、孟常便哧然一笑。他喝了一口水後、緩緩地說道：“看來你們也搶劫了不少財富啊。不過你們認為我還會缺錢嗎？除了當我的手下為我效力之外、你們沒有其他值得交換的東西。”
蔡南也意識到自己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怎會想到找一個連警察都敢殺的人學武功呢？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起身猛地退出幾米遠、抱拳道：“孟常老前輩、請允許後輩回去考慮幾天再決定是否答應你提出的條件。”
馮輝也慌忙起身後退幾步、如實說道：“我們並不是不想當孟常老前輩的手下、而是不願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所以、就當我們沒來過吧、我們告辭了！”
孟常嘻嘻一笑、陡然間站了起來。他腳下呈八字形站定、身材極高、並不似一般老人那般佝僂。
在他瘦削的麵頰之上、此刻竟帶起了一團怒意：“在這個社會上、知道孟常我的人極少。你們不但知道、還找到了我、這就是緣分。你們是認出我的人、不能說走就走。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會向警方透露我的信息。”
馮輝麵色一變、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會的不會的！前輩你怎可如此武斷猜疑呢？”
蔡南也附和著解釋道：“老前輩、你不可妄加罪名於我們啊！我們也是被警方一直在懷疑和監視的人。若是去找警方提及此事、豈不是將自己也暴露了嗎？”
孟常的一雙瞳子不停地睜合著、他上下打量著二人、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做我的仇人、二是做我的手下。請選擇一個吧！”
馮輝雙手抱拳，誠懇言道：“隻要孟常前輩不引領我們步入歧途，我們實則極為樂意追隨前輩，甘為前驅！”
言罷，他微妙地向蔡南使了個眼色。
蔡南心領神會，亦是雙手一揖，朗聲道：“我蔡南，亦願唯孟常前輩馬首是瞻！”
孟常聞言，輕輕拍掌，麵上浮現滿意之色：“甚好！甚好！此乃些許仙丹妙藥，權作獎賞，爾等二人各取一半，即刻服下，以示忠誠！”
言罷，他輕輕撚起一抹白色粉末，輕嗅之下，隨即將其餘約莫一兩許的粉末推向二人。
馮輝與蔡南此刻心緒紛亂，他們早知那白色粉末實為海洛因之毒，一旦沾染，便成癮難戒，屆時真真是任人擺布，再無回旋餘地。
見二人遲疑不決，孟常麵色一沉，冷聲喝道：“怎地？爾等若真心歸順，便需先服下此藥，可曾聽見？”
蔡南眉頭緊鎖，催促道：“老馮，速走！”
可是馮輝深知，在孟常眼皮底下逃脫，無異於癡人說夢，當即麵露哀色，淒聲道：“前輩何忍令我二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境？望前輩高抬貴手，我二人必將感激涕零！”
言畢，深深鞠躬。孟常緩緩上前幾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斯文盡失，狠聲道：“我孟常行事，素來幹淨利落，從不與人討價還價。爾等今日自投羅網，亦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