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掌,從裙擺下方探了進去!
卓淩晚感覺自己的身上著了火,而點火的,正是他的掌。他的呼吸聲變得粗重,雄性的嘶吼性響在耳邊,他離唇而去,一路往下······
她的唇終於得到解放,同時解放的還有短暫停擺的大腦!卓淩晚睜目,當意識到二人正在做什麼時,伸手用力去推他!
他狂猛得像風暴,以她的小力自然推不開!卓淩晚從來沒有此刻這麼急切地想要變成一個力量強大的男人!她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用力在他懷裏掙紮。
他終於意識到了她的不情願,在最後關頭生生刹住,頭壓在她的頸部用力喘息。他算是動了真格,喘息聲又大又急,直接喘進了卓淩晚的心髒。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唇腫得紅紅的,心髒跳得比擂鼓還重,仿佛隨時都會蹦出體外!
剛剛她大概是瘋了吧,才會生起那樣的想法!她可是別人的妻子啊,而且還是一個變性人,這樣的自己若是真做鬱靳弈的女人、七月的繼母,不是要讓他們蒙羞嗎?
她用力吸了一口氣,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鬱靳弈的指一緊,幾乎將她的腰掐斷,他狠狠地抬了頭,眼眸裏竟有要吃人般的凶狠。
卓淩晚抑製不住自己,就這樣顫抖了起來。一半因為剛剛的動情,一半因為眼前鬱靳弈的表情。她最終咬牙從他懷裏退出來,胡亂地理著淩亂的衣衫和發,躲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剛剛的事,麻煩你······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幾乎逃難般,她離開了鬱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跨出那扇大門,怎麼上車的。
出租車才到達工作室外,七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媽咪,你在哪裏啊,爸爸拍爛了一個玻璃杯,流了好多血,好可怕啊。”
卓淩晚的心被用力扯了一下,心裏明白過來,鬱靳弈定是生她的氣了。在他看來,她剛剛的行為一定是玩弄吧。
她輕聲細語地安慰了七月幾句,最終還是沒有膽量回去看鬱靳弈。注定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去關心,從與曲子桓的交往中,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不會有結果,就不要開始。
工作室,成了她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卓淩晚隻簡單地朝程園打了聲招呼,就鑽進了設計室。無心去設計衣服,隻將自己重重地甩在那張簡單藤椅上,似個死人般閉眼睡死過去。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把她弄得傷痕累累的同時,也讓她清楚地意識到:與曲子桓的婚姻,走到盡頭了。
三年的不放手,三年的努力,敵不過矍冰雪的一聲低吟,一語嬌音,她不再幻想下去。放過曲子桓,何嚐不是放過自己,與其三個人捆綁一起,扭打痛苦一輩子,還不如就此放手,相忘於江湖。
道理,其實想通了,就是如此簡單。
離婚勢必引起風波,最過不去的是自己父母的那一關。但此刻的卓淩晚已經不再擔心,她,會直麵問題!
或許正因為曲子桓的光環籠罩,父親才不肯正視她變性的事實,不願意接受她進公司參與管理。與曲子桓離婚後,她會更加倍地努力,把自己的能力顯示出來,相信父親會看到的。終使有千百個不願意,她終究是他的女兒,她始終相信,血濃於水,父親會接納她的。
想到這裏,她掏出手機,給曲子桓發了一條短信:我們離婚吧。
簡單的五個字,是對這段婚姻的最後總結。離婚收場,雖然狼狽,卻未必不是好事。
卓淩晚發現,自己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傷心,反倒還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轉頭,看到外麵燦爛的陽光,她陰霾了許久的心也跟著明亮起來。
她再度躺下去,靜靜地想一些事情。
回首這三年的婚姻,並沒有給她留下多少值得回憶的東西,如果硬要問有什麼難忘的,怕隻有和曲家奶奶一起度過的那些可數的時光。
算一算,又好久沒有去看她了。以前,隻要有空,她就會過去看曲奶奶,近期發生了太多事,竟把她給忘了。
和曲子桓離婚後,她怕是不能再如此隨意地去看她了。想到此,她拾起小包走出去,決定去看看她。
卓淩晚到達療養院時,方才知道曲奶奶不見了。院長急得頭上都在冒汗,一邊向卓淩晚道歉,一邊責罵看護,急急忙忙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