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桓將她拉在懷裏,唇點在她的額頭:“我會盡力對你好的。”
矍冰雪終於離開了Y市,她離開那天,曾打了無數個電話在曲子桓的手機上,還曾找曲子桓的秘書幫忙聯絡,但最終,曲子桓並沒有接她的電話,隻讓秘書送她離開。
對於矍冰雪的離開,白秋萍一反常態地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對來,甚至連刻薄的話都不曾對卓淩晚說。後來卓淩晚才知道,曲子桓認真地找白秋萍聊了一次,要她給予自己應有的尊重。
他的語氣應該很重,白秋萍連著一個星期看到他就紅眼,兩個人許久都不曾說過話。
曲子桓給她打電話的次數也多也起來,幾乎每天都要通兩次話,簡單的幾句問候,足以撫慰她的心。如果有空,他都會來接她回家,若抽不開身,也會打個電話給她說明情況。
這些還不算,曲子桓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搬進了她的臥室。他的這一舉動足以說明他的決心。
最後,還是卓淩晚自己無法適應,方才沒有造成同居的既定事實。
卓淩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最後最重要這件事上保持堅決的立場,終究,夫妻生活和諧,生活才能和諧。曲子桓倒沒有勉強,說是給她時間,等她能接受了再搬進去。他臉上的表情,再沒有凝重,倒是一副已全然接受的樣子。
卓淩晚覺得自己生活在夢裏,曲子桓的轉變那麼不真實,又那麼溫暖甜蜜!
一度山窮水盡,沒想到最終迎來的會是柳暗花明,她還曾以為,他們離婚離定了。
他們的婚姻,算是涅槃重生了。
“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場應酬。”曲子桓遞上了一串璀璨的項鏈,差點閃花她的眼睛。他的表情還有些淡,但唇角已經勾起了些些溫柔,眉眼也不再那麼冷。這樣子的他,和曾經照片裏的他很像。
還是那個愛笑陽光的曲子桓更好看。卓淩晚陷入自己的深思裏,隻看著鏡子中的他發呆,竟忘了回應。
曲子桓搖了搖頭,直接走過來,將項鏈戴在了她的頸上:“很漂亮。”他誇讚。
卓淩晚原本有些擔心去參加他的應酬會讓他難堪,但見他臉上的表情正常,無一絲勉強,終於點了頭。
卓淩晚為自己挑了一件與項鏈配套的白色長裙穿上。她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原本簡單而毫無特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竟有了生命力,隨著她的一行一趨,微微晃動,煞是好看!
曲子桓站在一邊,微縮眉看了許久,一對墨色的眸子裏盛滿了看不出來的思緒。直到卓淩晚提醒,才牽著她走出去。
到達會場時,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第一,因為曲子桓從來不會帶女眷參加應酬,其二,因為卓淩晚本人身份的特殊性。
她的外表本就出眾,一亮相就引人了外人的紛紛猜測。Y市很大,認識她、知道她和曲子桓關係的上流社會的人也不少,大家很快就認出她是曾經變性的卓淩遠來。
“子桓,終於願意把你珍藏的寶貝拿出來給大家看了?”橫刺裏,一個端著酒杯的男人走過來,對著曲子桓勾起了唇角,斜睥了一眼卓淩晚,那駕式高調又放肆。
卓淩晚自然認得他,叫洛礄。正是三年前把她騙到一場派對上和眾人一起詆毀她的人之一。在她沒變性之前,據說他們是常玩在一起的公子哥兒。
卓淩晚的臉迅速僵了起來,自然沒忘記那次的難堪。
洛礄卻全然無覺般繼續靠近,目光越發放肆地落在她身上:“三年都不見了,卓淩遠,沒想到你竟長得這麼嫵媚了,當真該做女人啊。”
“洛少,她是我妻子!”曲子桓一步跨出來,擋在了卓淩晚麵前,呈保護之姿,不忘提醒洛礄。
洛礄唇上的諷刺勾得更高:“妻子?女人該有的東西她有嗎?”
卓淩晚被這句話刺得臉都泛起了青,無助地捏起了幾根指!
“曲總看起來也算儀表堂堂,不會沒有玩過真女人吧。”洛礄果真是紈絝公子裏的極品,挑事的本領絕對第一流。卓淩晚想不通,自己以前怎麼會跟這樣的男人玩在一起。
曲子桓的臉繃了起來,聲音裏透出了無盡嚴肅:“我曲子桓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女人,輪不到你洛礄來指手劃腳!今晚這裏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說這些話真不怕自降身份嗎?”
聲音不大,語氣卻重,兩句話,把硌礄說得臉都在竄白!洛礄臉上的嘲諷終於消失,最終狠狠地縮進了唇角。
曲子桓展現的,是對她強烈的保護欲。原本還為自己身份尷尬的卓淩晚此時自信大增,對著曲子桓報以感激的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