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桓親昵地攬住她的腰,用實際行動證明對她的在乎和對她性別的不在乎。
“我們走。”他在她耳邊輕語。
卓淩晚嬌羞地點頭:“嗯。”兩人一起邁步。
“洛少還是如此不知輕重,看來洛總裁又要失望了。”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緩沉磁性,落入卓淩晚的耳中。她猛回頭,看到洛礄像一棵被打蔫的茄子,已全然失了人形。
這一句話的殺傷力絕對勝過曲子桓剛剛說的話的數十倍!
卓淩晚的眸子閃了閃,恰好看到鬱靳弈緩步從人群中走過,耀眼得就像一顆明星。他的目光不曾落在洛礄身上,如果不是她熟悉他的聲音,還要以為是別的人說的。
他從她與曲子桓的麵前走過,目光不曾落下,仿佛並不認識她,直直走過來,又直直走遠······
“啊!”卓淩晚的身子一晃,高跟鞋隨之一歪,扭了腳。
“怎麼了?”曲子桓一麵緊張,低頭去看她的腳。
“沒事。”卓淩晚尷尬地往回抽,對於曲子桓的關心突然覺得緊張。她急著抽腳,一時沒有顧到另一隻,又是一扭,兩隻腳全被扭到了。
最後,她被曲子桓整個兒抱起。
“看不出來,他們倒挺恩愛的。”在鬱靳弈身側,某企業家的女眷小聲感歎。
鬱靳弈似無意般回首,卻已將那相擁的畫麵看個清楚。他的眉扯了一扯,並不明顯,仿佛不在意,而後扭身,和其他人交談去了。
卓淩晚被曲子桓抱到了僻靜之處,她脹著一張臉窘到了極點,在曲子桓給她揉腳的時候,還忍不住張望,去尋找鬱靳弈的身影。
並非她跟了曲子桓還惦記著鬱靳弈,而是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見麵,她沒有做好準備,難免尷尬心慌。而且,他一直都在國外出差,她沒有明確告訴他,自己決定回到曲子桓的身邊。這也讓她自責。
好在鬱靳弈和人相談甚歡,一點都沒受影響的樣子。卓淩晚緊繃的心總算鬆了一絲絲,看曲子桓還在給自己揉腳,忙抽了出來:“沒什麼大事了,我可以走的。”
盡管鬱靳弈不曾投眼在她身上,接下來的時間她還是盡可能地避著他,堅決不與他打照麵。
對於鬱靳弈這樣的人物,曲子桓自然也是想去結交的,但見卓淩晚有腳傷,也不便棄她而去,最終選擇護在她左右。會場有不少人朝卓淩晚投來友好的目光,似乎認識她,卓淩晚一個都想不起來,隻能報以禮貌的微笑。
曲子桓平素雖然冷淡,但在這種場合還是盡顯了他的交際能力。他禮節到位地與相碰的每一個人寒暄,舉手投足間充滿了上流社會的優雅。卓淩晚不得不承認,曲子桓這樣的人天生就應該屬於上流社會,即使成長於那樣的環境裏,一點底層的習氣都沒有。
這也足夠證明父親卓成商的眼光。當年曲子桓才十幾歲,他就看出了他的能力,支持他完成學業後把他收入囊中。她的變性,於麵子上,父母確實失了不少,但利益方麵卻極有益處的。
聽金媽說,曲子桓曾為了矍冰雪曾生出過離開卓氏的意思,最終,他們的婚姻使得曲子桓留了下來,而且這些年為卓氏盡力不少,在父親極少管理公司的情況下還能讓公司穩步發展。
這體現的也是曲子桓的優點之一:即使那麼不待見她,還是忠心耿耿地對父親和卓氏,沒有一絲懈怠,更不公報私仇。這也是他吸引人的地方。
“腳還疼嗎?”曲子桓低頭傾臉過來問她,即使在與他人寒喧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她的傷。
他的臉靠得有些近,氣息盡數噴在她的側臉,卓淩晚從來沒有跟他如此接近過,難免緊張,臉都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搖頭:“不疼了。”
“如果累的話,就到旁邊休息一會兒。”他體貼得緊。
卓淩晚本來想搖頭的,但不知不覺中接近了鬱靳弈的圈子,再過去,就非得和他照麵了。最後,她點了頭:“也好。”
由曲子桓扶著朝另一個方向走。
“曲先生。”一聲低呼,連聲音都帶盡高貴。卓淩晚的身子一顫,和曲子桓一起停步回頭,但見得鬱靳弈舉著酒杯緩緩從人群裏走出來。
他的身上有一層獨特的光環,讓圍繞在他周邊的人自然而然地恭敬禮貌,視他為上神。看到他走向這邊,從群自動讓開一條道,皆將羨慕的眼光投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