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
巫馬千歲笑得溫和，將手中的撲克牌盡數展開。不及陌和杜嬰對視一眼，也將手中的牌扔掉。
“啊——，又是你贏了，毫無懸念啊。”杜嬰挫敗地倒在地板上，抱怨的聲音都有氣無力。
這三個人正在玩著中國民眾十分熱衷的傳統撲克——鬥地主，十幾局下來，地主的位置始終屬於巫馬千歲，而農民階級的兩個人卻一直沒能成功翻身。
某地主慢慢洗著牌，安慰著兩人：“別氣餒嘛，我隻是運氣好而已。”
杜嬰抓了抓短發，無力吐槽他的漫不經心。“你不會是記牌吧。”
“我不過是計算你們手中的牌而已，再根據細微的表情做出調整。如果是子川，每打一輪就該換一副撲克牌了。”
不及陌在一旁點頭表示同意，隻要有尤子川在，他們就不會選擇玩撲克牌。
“說到尤子川，你們真的不覺得她最近很怪嗎？”
“她沒變。”麵對杜嬰的提問，不及陌避重就輕地回道。
“我不知道她以前什麼樣子，反正我是覺得她越來越不願意說話了。”
豈止是不願意說話，巫馬千歲輕笑一聲。
自從尤子川的傷好了之後，她每天都會很晚才回來，身上總會帶傷。話變得越來越少，覺睡得越來越多，有幾次杜嬰都想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結果看到尤子川幾乎要昏厥的睡欲又不忍多問。對於這種現象，巫馬千歲和不及陌表示隻要子川說沒事，他們就不會多事，跟蹤什麼的就更不用說，當時杜嬰的臉色簡直黑到極點。
“她很累。”不及陌接過被巫馬千歲幾乎洗爛的牌，盯著最上麵的黑桃圖案開始發愣。
預示著不詳的圖案。
“我還累呢，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先鋒局跟打了雞血一樣，尤其是第九先鋒隊，任務完成度高得嚇人，現場資料收集簡直累死我了。”杜嬰想想就覺得頭疼，那群人幾乎是推著時間走，也不管任務難度。“昨天還暗殺了一個逃犯，一堆信奉暴力美學的人控製不住殺骨可是很麻煩的，真不想麵對那群瘋子。”
巫馬千歲瞥了一眼杜嬰，這種刻意泄露情報的舉動是有心還是無意值得深思。
“你跟他們很熟？”巫馬千歲順著她把話聊了下去。
杜嬰搖搖頭，臉上一副‘饒了我吧’的表情。“第九先鋒隊的成員信息都是機密，先鋒局內部的人都沒幾個知道的，除了他們的親人，也就局長和長老會的人見過他們。啊對了，還有易寒歌，雖然他是戒律司的人，不過他徒弟在那裏，所以已經算是住在先鋒局了。”
止住話題的是尤子川開門的聲音，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屋內的三人，走到沙發邊上直接躺了下去，眉宇間的疲倦席卷著睡意覆蓋上來。杜嬰起身粗略查看了一下，沒有多少受傷的痕跡，讓她稍稍放了心。不及陌將手邊的薄毯遞給杜嬰，後者有些遲疑地蓋在尤子川身上。
“真是累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巫馬千歲的手機忽然傳來了一陣鈴聲，低緩柔和的女聲輕輕吟唱著讚歌，仿佛教堂中最虔誠的信徒。下意識地按掉後，巫馬千歲看到杜嬰和不及陌臉上都是一副十分微妙的表情，尤子川強撐著睡意睜眼看了他一眼。
“太褻瀆神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