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巫馬千秋那個小子把宮家本家的數據輸出通道給毀了,你怎麼可能這麼太平。
“看你這臉色,誰又惹你生氣了?”男人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易寒歌。“你的心思都堪稱山路十八彎了,居然還能有人觸到你的怒點。”
易寒歌四周打量了一番,原來歐式風格的房間換成了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審訊室,四周雪白的牆壁和孤單的兩把椅子,前後落差之大讓他都不免唏噓一番。不過也有可能是眼前這個人自主要求的,對於先鋒局一堆偏愛西方風格的人,他算是一個異類。
“找我什麼事,我可是很忙的。”
“巫馬千秋被那群老頭抓起來了你知道吧。”
易寒歌坐在他麵前的椅子上,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這件事他毫無興趣,要不是跟舊友的交情,他根本不會來見他。
“他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男人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輕笑一聲道:“就當幫我個忙吧,就算在先鋒局,他也絕不安全。”
那是自然,先鋒局和夜影在互相的勢力裏都安插了不少臥底,以巫馬千秋的做事風格,估計已經招惹殆盡了,他能毫發無損地躲開夜影的追殺已經是個怪物了。
易寒歌冷哼一聲,男人知道這代表他聽進去了,就是嫌麻煩而已,不由無奈一笑。從前的易寒歌並不像現在這樣性格扭曲,隻不過經曆的事情太多,見過的殺戮太多,失去的人也太多了而已。
“說起來,你關心巫馬家的那小子都不關心關心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嗎?”
男人的呼吸一窒,這句話的確說到了他的痛處,身為一個男人卻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護不了。
“現在覺得虧欠了?我當初告誡過你吧,不要跟那個女人扯上關係。”易寒歌勾起優雅的笑容,毫不在意地繼續補刀,在他看來,男人的行為純粹是自作自受,何況他的行為傷害的也不隻自己。“讓那個女人懷孕,卻在被囚禁的環境中生下孩子,你真是夠狠。”
“……”男人沉重地歎了口氣。“那個孩子還好嗎?”
“不知道,沒去看過。”易寒歌輕佻地說著。
他的說話行事向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無論對其他人來說有多大影響,他都會直接地挑明事實,讓人痛徹心扉卻又無法反駁。沒有人知道易寒歌到底在乎什麼,他可以堅持一件事許多年,而因為自己一時心情不好就完全放棄。好比他現在酷愛喝檸檬汁,沒有人可以篤定地說那就是他的愛好。易寒歌唯一的徒弟官昔音就深受其害,你永遠不知道他對你的訓練哪一項是真實有用的,哪一項單純是他無聊了耍人玩的。
“她,有名字嗎?”
“總歸是你的孩子,那群老頭為她取名昱。”
多諷刺啊,以日光為名,寓意光輝燦爛,卻終日生活在黑暗中不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