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
當戰王再次動怒,誓要將害死他愛妃的凶手定罪的時候,任亞旋毅然要入王宮麵見戰王。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林裏有人正在交談著……
“她果然是為大王子而來!!任憑她一個女人,能成何大事。”傳來二王子譏笑的聲音
“二王子的意思是??”聽到燕兒的彙報,簡歌一點也不敢疏忽,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據點去與二王子報告。得到的答案卻讓他詫異,二王子既然不認為尹陽皇後是個威脅。又何故命他等人去監視著她?
二王子淺笑半晌道:“之前本王本以為她係帶著尹陽一國的勢力與大王子交好,如今單身隻影。本王又何須害怕?有符燕兒在她身邊,隻要她稍做出與本王子不合心意的事情,弄死她就跟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屬下明白了。”簡歌恭敬地應著,借著輕功快速離開著那陰森森的林子。
而從頭到尾,他們二人的交談都落在一雙含笑的眸子裏……
臨入王宮的前一日,如往常般,任亞旋帶著符燕兒出了王府,在街道上閑逛著。用任亞旋的話來說就是難得回來一趟,當然要好好逛逛。
好好逛逛……
符燕兒可不這麼認為。不過,隻要任亞旋不給她找麻煩,不壞二王子好事,那便隨便她逛。隻是依她所見,任亞旋未必能如願好好逛逛。眼下,那牛皮糖香雀正在不遠處盯著她們,嘖嘖!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明明就被討厭成那個樣子了,居然還敢上門來!
如是想著,符燕兒卻是表裏不一,正一臉同情的時候,香雀走了過來……
“娘娘。”香雀喚了聲,欲言又止地看了任亞旋一眼,便沒了下文。
任亞旋隻是一臉莫測地睨著她,不發一言。
不待任亞旋發話,符燕兒便環著香雀的肩膀求著情道:“娘娘,您看這香雀也的的確確知錯了,奴婢料想她下次再也不敢再犯了,您就饒了她吧!”依任亞旋早幾回的性子,鐵定又是一臉嫌惡地趕走香雀……
任亞旋玩弄著手指,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嫣紅的唇此時正心情頗好地上揚掀動著,眼裏有著戲謔:“既然燕兒都這麼說了,那你便回來吧!這幾日,總是麻煩燕兒了。你回來,那燕兒便可以歇息了。”
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符燕兒一震,一臉錯愕地看著任亞旋,嘴唇木訥地動了動,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是,娘娘。”香雀笑道,那神情極為得意。
“走吧!下午還要入王宮見戰王,也許久未見三王妃及佑哥兒了……”
“是呢!娘娘。”
主仆二人毫無嫌隙地聊著,拋下後知後覺的符燕兒,直接離開了那繁華的大街。
那歡笑著談天說地的主仆二人,若是要說她們感情不和。符燕兒是第一個跳出來把不信任票甩到那人臉上去。
直到任亞旋與香雀漸行漸遠的時候,符燕兒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急迫趕了上去:“娘娘,您等等奴婢……”
再次進入王宮,任亞旋的感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再次見麵的時候,戰王少了上次含飴弄孫的慈祥,多了一份嚴厲。臉上那不怒而威的神態便是那王者氣息。
“尹陽皇後若是單純的來探望本王,那是有心了。若是為那孽子來,本王還是規勸你莫要插手的好。”戰王雖老,那雙精明有神的眮眼早將任亞旋的來意看得一清二楚,便刻意帶了一份疏離。
戰王的態度,任亞旋看在眼裏,也猜出幾分。
她笑著,眸中那一抹如沐春風的溫柔看著他,紅唇輕啟:“戰王多慮,王子殺人與庶民同罪,本宮又豈是那護短的主。殺人本該償命,本宮隻是來看熱鬧罷了!”
任亞旋的話一出,戰王蹙眉略不悅道:“尹陽皇後這話太過了,本王這裏出了亂子,你不插手,本王自然是勝喜。你卻也不能大老遠跑來此看本王的笑話呀!”
“不,戰王說錯了。”任亞旋毫不膽怯地看著戰王,不懼於他眼中的慍怒,依然還著笑,如染上了蕭祺焰一般的眸中笑意,掩唇笑道:“本宮是來看二王子笑話的。”
“雲兒?”
聽任亞旋這麼說,戰王那嚴厲的眸中帶著一絲不解:“此事與雲兒何關?”明明是那孽子犯錯,又與雲兒有何幹係?亦或是眼前這尹陽皇後想替那孽子開罪而故弄玄虛?
戰王才這般想著,卻被任亞旋一言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