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位身著粉色衣裳的婢女應了聲,便恭敬地朝任亞旋道:“宮主,請。”
……
被名喚雙虹的婢女帶到了一間名為緣仙居的地方,任亞旋靜靜地打量著緣仙居的布置,一係列的墨紅色係,看來與她的喜好相差不遠。
她還在打量著四處,那名喚雙虹的婢女麵無表情地福了福身道:“宮主,奴婢名為雙虹,往後有事大可交於奴婢去辦。”
任亞旋不禁想起調皮可愛的香雀,眸中一傷,淡淡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不知香雀可好?
夜裏昏昏沉沉睡了去,做了好多莫名奇妙的夢,其中最深刻的卻是一位長相清秀,性子卻極為冷淡的人與她道:“既然是你,那你便看好了。我隻演示一次,餘下便看你了。”說罷,便甩著袖子舞了起來,長紗甩出,看似柔軟實卻有勁。
那姿態似仙女翩翩起舞,又是羅刹勾魂,招招奪命!
半晌,那女子終於停頓了下來,眼神犀利地看向她:“你來一遍!若跳得好便罷,舞不好,我便殺了你!!”
任亞旋一驚,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換了衣裳,袖裏長紗,前方鑲著銅錢。那不正是溫雲舞的武器?為何眼前的女子一招一式與溫雲舞半點不同,更為狠辣呢?
“跳!”那女子嚴厲道。
任亞旋嚇了一跳,閉了閉眼,回想著她方才的一舉一動,倏地,一股微涼的氣息裹住了她,她的身子便自己舞動了起來,那長袖甩出,看似溫柔,卻殺傷力極強。
她越舞越帶勁,那長袖飛舞,那動作熟絡得倒是像苦練已久的模樣。
收回長袖,那女子眸中閃過一抹讚許,欣喜地看著任亞旋道:“我果然沒選錯人!隻見一次,你便能將花緣心決學得如此剔透,告訴鴻逸。我放心了……”說罷,她的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
“宮主?宮主?”
耳畔傳來有人呼喚的聲音,任亞旋一驚坐了起來,才發現叫喚自己的是昨晚的那名婢女。任亞旋望向她,眸中似乎有絲疑惑,分不清夢境及現實:“雙虹?”
“奴婢在。”雙虹應道。
任亞旋回想著夢裏的事情,看向雙虹道:“去請鴻長老過來一趟。”
“長老一早便在大堂處候著您了。”
任亞旋連忙下了軟榻道:“你與長老說聲,我洗梳好便見他。”
“是。”雙虹淡淡地應了聲,便轉身出去了。不一會便有人送來了洗漱的水及花緣宮的衣裳。
“……”
梳妝的時候,任亞旋望著鏡中的自己,忽然發現自己左邊的眉眼處居然也描著紅色的桃花,她眨了眨眼,又沒看到了。
細細看了一會,沒發現異樣隻好作罷。
……
大堂上,鴻逸靜靜聽著任亞旋將那夢境說了一遍後,略激動地看著她道:“真的!?那請宮主移步練功房將花緣心決演示一遍。”
“……”
任亞旋有些尷尬道:“那不過是夢境,是與不是,還未知呢!”
鴻逸點頭道:“正是如此,才請您到練功房將那花緣心決演示一次啊!”
見他如此期盼,她隻好硬著頭皮上了:“那走吧!”
練功房
任亞旋先是細細回想了一遍那女子的動作,然後便覺得有股氣息圍著自己打轉著,身子便動了起來,一招一式與夢裏相似。
長袖甩出,襲向練功房裏的木樁,隻見那木樁紋絲不動。而她卻越舞越有感覺,絲毫沒半分生澀的樣子。
招招帶風,各襲木樁,那些木樁也紋絲不動。
一舞罷,將袖子收回的那一瞬,那被襲擊的木樁紛紛斷裂,切口整齊。
任亞旋詫異地看著滿地的狼籍,這莫不是他們事先切好的木樁吧!?卻毅然發現鴻逸眸中居然閃爍著名為激動的東西。
“您學會了!您真的學會了!!”
任亞旋錯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是說……我方才舞的那些招式便是花緣心決裏麵的招式?”
“對!”鴻逸略激動地將她推到練功房的鏡子邊上,指著她眉眼一處道:“你看……”
任亞旋朝鏡子看去,發現與早上出現在她左邊眉眼處的桃花印又浮現了!
“這是……?”
鴻逸很是欣慰地看著她道:“這是花緣心決的標記,習得此心決的人才會浮現這個印子。雖然你的招式已完全學會了,不過,不是完全控製自如,還需練上半年時間。”
三五年改為半年,任亞旋已經很滿足了。
殤月夜,再等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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