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著婢女吩咐,“來人,恭送太子妃。”
“那我走了。”
“路上慢一些。”
蕭斡特懶神態安然的出了屋。
次日朝堂之上議政,群臣各抒己見滔滔不絕,議論的十分暢快與投機。
但二皇子到是一反常態,少了平日裏的冷靜,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急躁,甚至有些不耐煩,似乎恨不得趕緊讓這些人說完立刻散會。
待議剛剛完事,寶信奴便匆匆的向外走去。
洪基快一步趕上將他拉住,“二皇弟,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要去做?”
寶信奴一副焦急的模樣,“太子殿下,不是我,沒什麼事,我還是先回去,若太子有什麼事,待明日再說。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說完也不顧洪基的茫然,大步離開,好像回去晚一點兒家中就會翻了天。
當夜晚上,太子殿。
一個婢女訴說著探聽到了消息,“隻是二皇妃前兩日看上去才剛剛好些,從左晚開始卻又加重不少,今日一天都沒有進食,不僅僅是禦醫,二皇子連上京最好的民醫也請了來,依然沒什麼效果。”
“這種情況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婢女支支吾吾,“是……”
洪基急躁,“快說!”
“回太子殿下的話,是從昨日側妃娘娘前去探望之後……”後麵的幾個字,聲音小的聽不到。
“嘭……”桌子被一雙憤怒的手猛然推到,桌上的茶杯散亂摔碎。
耶律洪基與蕭坦思、蕭斡特懶姐妹倆大婚之後,人前與她們姐妹倆恩愛有加,可回到太子殿卻總是不冷不熱。
這姐妹倆以為太子是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性格難免會有些孤傲,倒也沒有仔細研究過。
直到聽見了府內的傳聞,都說太子對二皇妃情有獨鍾,並且經常會找機會去見二皇妃。
這姐妹倆才恍然,原來不是太子性格如此,而是因為那個耶律阿裏的存在才讓她們受到冷落,姐妹倆心中自然很不好受,但畢竟隻是聽說,沒有實在的證據。
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傳出二皇妃為太子朱胎暗節,但最終不知是被誰下了毒,導致了小產的結果。
府中有人說是蕭皇後為了保護太子與二皇子的兄弟關係,對二皇妃下的毒。
還有人說是二皇子查出自己帶了綠帽子,又不忍將二皇妃懲治,所以也隻是下毒將腹中孩子打掉,留了二皇妃一條性命。
聽了這麼多流言蜚語,這兩位太子妃靜不下來,想著一定要證實一下才好。
她們知道太子經常會與屬下秘密議事,卻不知道在議些什麼,於是妹妹蕭斡特懶自告奮勇,冒險提前一步躲在太子議事的那間屋子的屏風後麵。
聽到了有人稟報給太子的話,她們的疑問得到求證,姐妹倆心中生出怨恨嫉妒的火苗。
再者她們早就聽說蕭皇後不喜歡耶律阿裏,於是姐姐蕭坦思出了主意,讓妹妹先到蕭皇後那邊討些東西,在暗中換掉,就算這次東窗事發被太子知道,也大可說是蕭皇後給的,量太子也不能怎麼樣!
而昨日蕭皇後給的確實是烏雞丸,但蕭斡特懶給阿裏吃的根本不是什麼烏雞丸,而是被她在途中換掉的麝凝丸。
麝凝丸含有麝香、紅花之外還含有蠍子、蛇、蜘蛛、蜈蚣、蟾蜍這五種毒物的精髓,凡是服下麝凝丸的女子,除了傷掉元氣,體寒至極之外,今生都不可能再懷有身孕。
昨日事成之後,姐妹倆露出得意的笑,耶律阿裏,這就是你的下場!
今夜,側妃寢室,一張白嫩的圓臉嬌態可人,嫵媚的眉眼微微眯起。
瞧著鏡中如花似玉的容貌讓蕭斡特懶覺得心中美滋滋的,那個耶律阿裏有什麼好,不就是長的清秀一些。現在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哪裏比得上這張美貌的麵容。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走進寢室。
婢女恭敬的行禮,“太子殿下。”
洪基沒有搭理,直直走到蕭斡特懶身後,鏡中反射出一雙冷俊的怒目。
蕭斡特懶故作驚異,“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她趕忙起身,擔憂的拉起太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