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基用力甩開,一雙眼睛射出殺人的目光,“你幹的好事,竟然還問我?”
蕭斡特懶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太子殿下,您這是說的什麼?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莫非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了您生氣?”
她再次抓起太子的手,猶如受驚小鹿一般唯唯諾諾,好像真的不知道錯在了哪兒。
洪基背過去,不想再看這個惺惺作態的女人。
“哼!本太子給你一個機會,若是老實說,還可以留一條性命,倘若還有隱瞞,就別怪本太子無情!”
蕭斡特懶立刻驚醒,將洪基的腰身抱住,顫抖的說道,“太子殿下,那個耶律阿裏有什麼好?渾身瘦的沒有二兩肉,就是一個十足的病秧子,再說她是二皇子的女人,您和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太子殿下……”
“夠了!”洪基大怒,將她的話打斷,“本太子不是要你說這些,該說什麼你應該清楚,若你還不肯說,本太子隻好按照律法執行。”
律法?是賜死嗎?
蕭斡特懶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知如何是好,慌亂的皺著圓臉,“那些補品是母後賞賜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母後……”
話未說完,‘啪……’清脆的掌聲落在她的臉上,頓時麵色泛白,再接著慢慢的浮出了五根清晰的指印,她委屈的捂住,淚水在眼眶打轉。
洪基咬著牙齒說道,“你還想狡辯,你假借母後的名義前去給阿裏送補品,卻在途中將烏雞丸換成了麝凝丸,你以為本太子會查不出來?可憐阿裏竟然相信了你,毫無戒備的將麝凝丸服下,你可知她終生都不可能再懷孩子。蕭斡特懶,本太子真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歹毒,若是本太子讓你服下麝凝丸,你可願意?”
蕭斡特懶惶恐的搖著頭,嚇得後退,背部抵在柱子上。
洪基冷冷的吩咐道,“來人,拿麝凝丸來。”
片刻兩名婢女舉著一個藥盒走進來。
蕭斡特懶不相信,“不要,太子殿下,您不是說喜歡我的舞姿麼?我可以每天給您跳舞,畫畫,我什麼都比她強,為什麼太子殿下娶了我們卻不將我們好好對待,倒去喜歡那個一無是處的耶律阿裏,太子殿下……”
洪基周身散發出無盡的冰冷,沉暗的命令,“為她服下麝凝丸!”
此音一出,幾名婢女不敢違抗,走上前來將蕭斡特懶壓製住。
蕭斡特懶拚命掙紮,“不,太子,不要,不……”
婢女將兩顆烏黑的麝凝丸強行塞進,再將其後背猛拍一掌,藥丸毫無餘地的‘咕隆……’咽肚。
蕭斡特懶滑出絕望的淚水。
“傳本太子令,蕭斡特懶假借母後名義陷害二皇妃,母後仁慈不予追究,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將蕭斡特懶打入青雲殿,終生不得再進臨潢府。”
“是。”
說完這些話,洪基深出一口氣,胸中的憋悶少了一些,可一想到阿裏受得罪,心中再一次泛出疼痛。
蕭斡特懶癱軟在地,盯著太子的背影,咬牙切齒,變得憎恨。
又是一陣匆忙的腳步奔進寢室,來人一把抱住洪基的腿,失聲痛哭,“天子殿下,妹妹年少不懂事,您就饒了她吧,要怪就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教導好妹妹,太子殿下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妹妹正值花季,青雲殿就是一座冷宮,是被打入冷宮,妹妹這輩子就完了。太子殿下就算不看在我們姐妹倆服侍過您的麵子上,也要看在我們哥哥的份兒上,他也是契丹的駙馬都尉,大半生都為契丹赤膽忠心盡職盡責。太子殿下就饒了妹妹吧!”
洪基一腳將蕭坦思踢到,“太子妃可是要提醒本太子,你們蕭家在朝中枝葉茂密樹大撐天,要本太子有所顧慮?告訴你,你的妹妹這次不僅僅是害了阿裏,更是借了母後的名義來行凶,本太子沒有將她賜死已是給你們蕭家留了麵子。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若是沒有你的指使,你的妹妹怎麼會有如此大膽?你最好給本太子乖一點兒,不然若是被本太子發現你還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下場就會和她一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