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天使勁兒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真想去撞牆。
“天花?”月兒心中滴進了冰水,目光有片刻的渙散,但立刻又想到了什麼。
按理說哪個娘娘得了天花,整個殿裏的宮女侍衛都會被隔離起來,怎麼會有小宮女跑出來蹲在園子裏哭?
看來是有人想找她們母女的麻煩,女兒還這麼小就被染上了天花,這個時代沒有接種牛痘的方法,也沒有治天花的特效藥西多福韋,倒要怎麼辦?
低頭望去,小寶貝的眼睛已哭的腫成一條縫,她一萬個懊悔,為什麼要帶著女兒出來?若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月兒望向寧遠,寧遠的深邃像夜空中的漩渦一般複雜,緊緊握著小寶貝的手。
一天之內柔娘娘派宮裏的禦醫來了七趟,除了開些安神強體的草藥,再無其他辦法,畢竟這天花不是一般病,若是小公主撐不過,也就……
李元天氣惱的將禦醫幾頓臭罵,月兒製止,即便將禦醫殺死百變也是無濟於事。
她深知在這落後的古代天花就是絕症,人人避如蛇蠍,禦醫能盡心診斷已很不錯,剩下的完全要看思思自身的免疫力。
李元天派了身體底子好的家丁照顧思思,那些家丁隻有兩條路,第一,拒絕王爺然後將被王爺打死;第二,照顧小公主說不定染不上天花,這兩件事相衡量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照顧小公主。
第二天,小寶貝的紅疹子漲到了臉上和四肢,疼得不敢動彈,連飯也沒吃一口,李元天陪著一天沒吃飯。
兩天之內,月兒搜尋者一切在二十一世紀掌握的醫學知識,命下人保持室內空氣新鮮,屋裏擺了冰塊來降溫,盡量給她多喝水,讓菊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小寶貝變換體位,以防褥瘡。
交代好一切,月兒背著玄月寶劍出了門,一路快馬加鞭奔出興慶城來到城外的阿鬥山。
她記得左旋翼說過,蛇王的膽可以做萬物藥引,她來興慶城路過阿鬥山看見過一個蛇洞,且那蛇洞隱埋在地下的部分很深,裏麵一定有一條蛇王,她要取出那蛇王的膽來做藥引。
來到山下,林中鬱鬱蔥蔥密不透風,生靈似能感到殺機靠近,飛的飛跑的跑,向著林外逃走。
月兒將劍握在手中,感受著林中的變動,邁向蛇洞,將劍拔出鞘,“噌……”刺到蛇洞深處。
“嘶嘶……”數條猶如小孩子胳膊一般粗細的黑色花蛇從洞內湧出,眼中泛著綠光,吐出細長的信子,將月兒包圍。
“嗖嗖……”眾蛇一躍而起,長著大口露出尖牙,牙上還帶著粘液,向著月兒咬來。
劍鋒一掃,旋轉紅光閃過,黑花色短截散落地麵,掙紮扭動著殘軀。
又是一劍刺進蛇洞,頃刻數十條黑蛇迅速湧出,將月兒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還未等到眾蛇躍起,月兒先是將劍拋出,紅刃猶如細風,地麵樹葉旋起,數條黑蛇頃刻之間化為黑色的殘渣,腥臭味飄散在空氣中。
“嘶嘶嘶……”伴隨著吐信子的聲音,地麵一條寬寬長長的鬆垮凹陷由遠及近,蔓延在自己腳下。
月兒將寶劍握緊躍至別處,凹陷與她一般快速延至她身下,她飛身上了一顆百年大樹將凹陷稍作觀察,哪知不到片刻,大樹竟開始微微觸動。
這條蛇王能把根深蒂固的百年大樹搖撼,看來算是有些年頭,不知是不是像白娘子那樣的蛇精。
月兒不做猶豫,翻身躍至令一棵樹,手中之劍朝著地下大蛇的所在之處揮去。
“嗖……嘭……”一顆碩大的石塊飛速而來,與月兒揮出的劍氣相撞,化作一團碎石,嘭濺四射。
一抹灰色空翻而來,站在月兒的樹下,傳出沙啞的聲音,“俠義公主莫急,此蛇需要活取蛇膽才可奏效。”
月兒看向趕來的寧遠,心中安慰,下了樹,說道,“這條蛇王怕也將近百年,非同一般,若要活捉必定不易,那就勞煩寧遠師父相助。”
寧遠點頭,正欲說什麼,猛然之間一陣腥臭的風刮過。
兩人頓時戒備,遠遠看見另一條寬長的凹陷向兩人靠近。